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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有什麼甜味的嗎?」池殊咳嗽著問道。
看著池殊難以控制的表情,邊厭心情開始變好,給他倒了半杯西柚汁。
池殊看都沒看是什麼,拿起杯子直接灌。西柚汁不是很甜,但足以沖淡口中的苦澀,中和著酸在舌尖留著清爽的甘味。
「你還真不喜歡苦的。」邊厭挖了一勺咖啡粉送入口中。
池殊看著他的動作,驚愕且意外:「怎麼看出來的?」
「你抽的煙,煙紙是特定的甜味紙,」邊厭品著味兒,覺得可以便開始提壺沖粉,「基本上沒哪個男人到這個年紀還抽甜味紙的煙。」
邊厭這話說的沒差,與池殊同齡的那些個老煙槍們早就瞧不上池殊抽的這種味輕後勁兒小的煙,那些個勁大的一堆哪個都比這個好。就只有池殊,一條老路子抽到現在,從沒換過。
沒換的理由也跟邊厭說的一樣,不是因為抽慣了,而是因為只有那甜味紙灼燒時的焦糖味能很好地中和菸草的苦味,帶著甜。
池殊不是一個很喜歡苦味的人,無論是食物還是煙,他都喜歡甜一點的。
邊老闆摸人挺準的。
池殊並沒覺得不舒服,相反還有些開心。他故意揚了聲調,找茬:「這個年紀?我這個年紀怎麼了?嫌我老啊?」
「別故意挑刺,」邊厭鼻腔裡噴出一聲笑,拿調匙攪了攪咖啡,將沖好的美式推到池殊面前,「只是覺得你挺不一樣的。」
池殊看著騰起的霧氣,伸手握住了邊厭的指尖:「因為我是池殊。獨一無二的池殊,未來只屬於邊老闆你的池殊。」
明明只握住了指尖,可邊厭卻覺得像是碰了一團火,溫度有點燙。他迅速地抽回了手,去洗調匙,垂著眸道:「這話很幼稚。」
「你不是覺得幼稚,你只是覺得很假,」池殊直截了當地說道,「但邊老闆,我給你句實話。遇見你後,我才明白什麼叫做一眼萬年,所以這些話,是真心的。」
說實話,他兩到現在這個年紀了,早就不跟毛頭小子那樣追人初期就大把大把承諾往外丟,更喜歡的是慢慢的、細水長流的來。
這也是池殊一開始打算的。可是現在他不卻不想這樣了,他家邊老闆,太苦了,需要點兒超標的糖分。
聽著池殊的話,邊厭清洗的動作頓了頓。其實出社會這麼久以來他看人一向很準,基本上只需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對方是個什麼貨色,哪些話是真哪些話是假。
池殊也不例外,邊厭見他第一眼就基本上將這人看了個大概。可是現在,他卻有些摸不準了,就像是走進了迷霧圍繞的山中,在山外看得清楚,可一旦進了山卻無法再辨明。
邊厭有些沒底了。這跟以往的感覺不同,很不同。他沒法兒回,因為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他根本沒有任何材料去模仿相關的感情回應。
邊厭端著表情,將湯匙清洗乾淨,沒順著話題走:「趁熱喝。」
「好,」池殊驀地笑彎了眼,撐著下巴半靠在櫃檯邊欣賞著邊厭的動作。
看得出來,邊厭那冷靜中洩露的慌亂。
池殊攪了攪那淺淡透明的褐色液體,衝著邊厭的背影問:「邊老闆,有糖嗎?」
「喝美式不要加糖,」邊厭捻了捻菸絲,沒有轉身。
池殊攪著咖啡,帶了點撒嬌的語氣:「但是我喝不了苦的,邊老闆你能不能給我加點糖?」
這句話就說的很妙了。
即指咖啡,又暗指了邊厭。
邊厭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按下心中湧上的情緒,走到池殊面前將那杯美式又往前推了推,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這兒沒有糖,只有苦。」
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追他就如這杯美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