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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煩躁地將威士忌一口悶,提起煙盒:「不行,我現在見著你堵得慌,我先走,咱兩近期也別見面。」
「好,」邊厭沒什麼情緒波動,頭都沒抬一下,「再見。」
語氣生疏冷淡,根本不像是認識許久的老友。
說完後邊厭自個兒都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卓凡時臉上表情有些難測。
他剛想張口說些什麼補救但立即被卓凡打斷。
卓凡擺擺手:「跟我就別演,你自個兒舒服就行。」
話到這兒他也沒再順著說,不想給邊厭太大壓力,但也更是因為他情緒散了想起了正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卓凡又提著煙盒坐了回來,「你這兒真的因為人池殊就打算重新開始治療啊,你兩這什麼情況,我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收到。」
邊厭沒立即回,把手上的菸捲好後才慢慢地應了聲嗯,也不知道到底回的哪個問題。
見他這樣兒卓凡就知道他不想多說。
並不是以前跟那些個男男女女玩票性質的不想多說,而更像是護著寶不捨得別人碰的不想多說。
這就很有意思了。
「邊三兒,」卓凡帶著戲謔的笑容去逗他,「你這石頭做的心不會跳了吧。」
「卓凡,」聽著這話邊厭周遭的氣息立變,撐著手俯下身去盯他,「管好你的嘴巴。」
很久沒被邊厭這麼盯、這麼威脅了,卓凡愣了一下,過往的回憶帶著他清醒,也同樣讓他意識到這次的事不是虛的。
認真的,不能隨意開玩笑。
但再怎麼說卓凡也在生意場上混了那麼久,不至於被完全唬住,他收了嬉笑的神色,抬著下巴道:「我是可以,但你管住那些人的嗎?」
說到這兒,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邊厭,這北城說大也大,但說小也小,訊息傳遞的有多快你自己心裡有數。那些人,那些見不得你過得好的人,嘴巴要怎麼閉。」
這段話像是按下了終止時間的按鈕,兩人就這麼在原處沉默不語地看著對方,其中暗湧的較量旁人難以窺探。
過往的種種在邊厭腦中閃過,不好的、腐爛發臭的佔據大半。
而池殊所窺得的只是冰山一角。
邊厭的心猛地被提到了嗓子眼,他竟開始感到一絲害怕,可長年的強撐沒讓他顯露。
「我會處理好的,」邊厭臉上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
這本就不是卓凡該多加插手的事,他也沒再多說,聳了聳肩:「你自己有底,尤其是這快到日子了,邊家那幾位估計又要忍不住對你動上一手了。」
「已經動了。」邊厭冷笑了一下,指了指旁邊那一堆被廢的菸草,「每年都走一遭的事兒。」
卓凡絞著眉走過去,蹲下用手捻起聞了一下,他自小就跟邊厭認識,邊厭玩煙的時候他也跟著沾了點兒,自是對這菸草上的痕跡熟悉。
由中往外的濕,不可能是自然地發潮,只能是人為。
但具體要怎麼人為那可真的太多太多方法了。
說實在的,雖說這麼多年了,各種手段也都見過了,但看見這一堆被廢的名貴菸草卓凡是真的怒氣上湧。
與邊厭而言,菸草是他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絡,邊家那幾位這次做的太過。
「邊厭,」卓凡垂著眸喊道,「你就沒想過離開北城嗎,這麼年復一年地被他們逼著弄,你他媽的不憋屈嗎。」
邊厭盯著那堆菸草看了一會兒,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很多事你根本不能去深想,越想就越把你自己困在裡面,走不出來的同時還扼制住自己的呼吸。
作繭自縛。
默了半晌,邊厭十分機械地說出了那個理由:「我媽在這兒,死前護不了她,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