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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啥好稀奇的。
呵呵,正常。正常。
我轉首打量病房裡的情形。只見房中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儀器,只有中間擱著一張病床,病床上躺著一個孩子,頭戴呼吸機,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
一位中年男子立在床邊,想必是那病兒的父親,面容憔悴,鬍子拉扎,定定的注視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孩子,眼睛裡充滿了愛憐、哀痛和憂傷。
坐在床邊的中年女子,大約是他的母親,唉聲嘆氣,不時悄悄的擦去眼角劃過的一滴淚。
小男孩就站在他們面前,背對著病床,激動的呼喚著:“爸爸!媽媽!”
我一陣心酸:小朋友啊小朋友,你已經不是人,是個魂魄啦!他們如何能看到你?脫離了**的你,面對久違的父母,別說是擁抱,已經連觸碰都成為奢望了。
果然,小男孩見嚷嚷無法吸引他父母的注意,情急之下,便伸手去抓。這一抓,便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手宛若空氣般,從他母親的手臂中穿透了過去。
他的呼喊剎那間凝固在嗓子裡,表情瞬間凍結,他茫然的縮回手,難以置信的攤開手掌瞧著,悵然若失。
就在這時,母親起身給床上遍身接滿儀器的孩子掖了掖被角,低喃了一句什麼,似是在輕喚床上那個沉睡不醒的孩子。
小男孩的身子卻在同時顫抖了,他帶著錯愕的表情,像機器人一樣機械的移動步伐,轉過身子,望向床上的孩子,隨即,呆住。
我忍不住趴上玻璃窗也瞧了進去。
在看到病床上孩子的一霎:“砰”腦中彷彿炸開了一團火焰,滋滋作響,一路燃燒,所過之處盡皆披靡。
天吶,我眼花了嗎?
床上的孩子,和小男孩,有著一樣的面容,一樣的體型,一樣的——不不不,不是一樣,就是他,就是!
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
除了自己的孩子,還有誰能夠讓父母流露出那樣深切的愛意?那樣默默凝視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可是,三個月了,事情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啊。為何他的肉身竟然還躺在醫院裡?沒有腐朽,沒有僵硬,連著儀器,靜靜地睡在重症監護室裡,壓根兒不像一具過世五個月的屍體。
怎麼回事?我可以確定小男孩不是生魂,我曾經細細的觀察過,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和他的軀體之間尚有聯絡,也沒有任何束縛他的地域,不符合生魂的特徵。那麼,他到底是什麼呢?
我覺得我正在一步一步逼近結果,答案呼之欲出,可我的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完全無法支撐腦細胞的運轉了。就連所長來了,我也只是迷惘的看看他,木楞楞的。
所長好像摸了摸我的頭,,對我笑了一下,然後,在玻璃上畫了個圈,再然後——
啊!他進去了!他就這樣穿過玻璃進去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像個隱身人一樣,自由的在病房裡穿梭,看到小男孩像遇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撲進所長的懷裡,緊拽他的衣袖,扯開嗓子嚎啕大哭。哭聲可謂震天動地,倘若他不是靈體,只怕一棟樓的醫生護士甚至保安都要被他給哭來了。
然而,病房內最是人的兩個人——慚愧慚愧,我只能確信這兩位是人,至於所長,我根本不曉得他是不是人,說他不是人吧,除去一身行雲流水、如火純情的術法,沒哪點兒不像人;可說他是人吧,我又總覺得有哪邊不對勁兒;因此在他自發暴露真相之前,任何猜測都屬直覺臆斷,何況我孤陋寡聞在先,沒這能力確認他的種族。咳咳,咱把注意力挪回來——那對中年夫婦,繼續該哭的哭,該傷心地傷心,對病房內的異狀不見不聞,所長和小男孩的存在,對他們而言,等同於空氣,無色無味無聲無息。
第十三章 什麼?沒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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