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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克起初沒有應聲。當他開口時他的眼神已經遠離了她，那麼幽遠而陰鬱，面容疲憊。

&ldo;是的，&rdo;老人應道，&ldo;現在一切正是如此。&rdo;

亞歷克絲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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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理察&iddot;奧爾迪斯是在等著她。

他準備好了紅酒，圓形小餐桌上鋪著潔白無瑕的桌布，瓷器裡盛著紅燒野兔和進口蔬菜，儼然一桌完美的晚餐。餐桌前放了兩把椅子，一邊一把，透過蠟燭閃爍不安的火焰，亞歷克絲望見教授正在他那半明半暗的小廚房裡衝著她微笑。為她準備的座位前放著一個信封，上面寫著：致亞歷克桑德拉。她對此置之不理。

&ldo;可憐的麥可&iddot;坦納。&rdo;他們坐下後，教授開口說。

&ldo;他們還在捜尋，&rdo;亞歷克絲說道，&ldo;警方一直在監視薩莉，但他們至今尚未控告她有任何罪行。&rdo;

&ldo;那你是否認為安靜的薩莉謀殺了自己的丈夫呢?&rdo;他直截了當地問道。他手拿叉子去叉兔肉，臉上布滿扭曲的笑容。

&ldo;不。&rdo;話一出口，她緊忙回縮，&ldo;我不知道。&rdo;

&ldo;不，&rdo;教授惟妙惟肖地學著她的腔調重複道，&ldo;我不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亞歷克桑德拉?&rdo;

&ldo;我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他們。&rdo;她謹慎地探出一步。觀察的收穫其實頗豐，但她不願讓奧爾迪斯看出她的滿意。&ldo;但我會的。他們就住在菲斯克院長家‐‐&rdo;

&ldo;菲斯克，&rdo;奧爾迪斯咂了下嘴了，&ldo;老人家炫耀了他那傳說中的手稿了嗎?&rdo;奧爾迪斯大笑道，但他的眼神並沒有離開她。亞歷克絲撇開視線望向昏暗的廚房。&ldo;給我講點實質性的。&rdo;

歷剋剋絲透過燭光看著他。王八蛋。&ldo;我看了那房子。&rdo;

他嘴角的笑容上翹起來。一聲叮噹輕響，他把叉子擱在盤邊，支起手拄著下巴。&ldo;接著說。&rdo;

&ldo;你之前說過你覺得兇手是某個認識麥可的人。&rdo;

奧爾迪斯幾乎不被察覺地點了點頭。

&ldo;我想你也許是對的。&rdo;

&ldo;我當然是對的，&rdo;他說道。他的手指移動著。她看著他的手指跳舞似的從杯子上跳到餐刀上，從餐刀上跳到桌布上，然後又跳回去。杯子、餐刀、桌布。他的心在疾馳，他的腦子在飛轉。這她都知道。&ldo;你剛才說到麥可&iddot;坦納的家。&rdo;

但亞歷克絲並未繼續。她能感覺到雙方較力的平衡點正不可避免地離她而去，她不能讓這發生。不能再這樣。

&ldo;該你講了，教授。&rdo;她說道，目光堅定地盯著他。&ldo;丹尼爾&iddot;海登死前你是在和他聯絡嗎?&rdo;

&ldo;別無理取鬧。&rdo;奧爾迪斯說。但這反應太過激，太突兀。&ldo;我對過去的事沒興趣，亞歷克桑德拉。我可以現在就馬上封口。我可以像合上書一樣把我自己封起來，什麼都不再講，到時你再找誰去?去找你那倒黴的警探?去找你那些陰謀論的朋友?&rdo;

她瞪著他，心撲通直跳。最後她點頭說道：&ldo;那兒就是杜孟。麥可的家，兇案現場‐‐一切都一模一樣，除了廚房。&rdo;

奧爾迪斯安靜下來，疑惑地抬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