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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差出十倍八倍,柳的人找個藉口記個功夠幹活的幹一年,如何平衡,沒有平等,
只有畸形怪圈土政策,這樣一個環境如何擺正改造態度,堂堂正正去做人。綜觀從
圈裡出來的人有哪個敢說沒捱過打、捱過罵,沒幹過活兒是一帆風順,沒受過氣,
永遠高高在上的沒有,一個沒有,如果說了,那是吹牛×。
這不,兆龍就接到了負責新下圈的新疆犯的集訓任務,還沒兩天,已經有四個
隊長求情要求他手下鬆些,讓自己的關係戶別捱打,照顧一下。這一撥下來二十五
名當地犯,半玩不玩的真可笑。說他不玩吧,知道上貢,家裡送的大油搶著孝敬,
煙也整條的打過;說他玩吧,二十幾個人天天打小架,總想爭個一、二、三出來,
等你給他兩耳摑子,飛一炮,全都歇菜了,真是狗肉上不了席,一幫車子貨。真不
知道這些當地犯上過學沒有,正規的佇列訓練一個不會,必須從頭教起,直到踢出
正步,這是圈裡人人都得過關的必修課。這兆龍可犯了愁了,甩胳膊一二一,順邊
撥正腿左右看齊,分不出左右,往那一站,是個人,可練起佇列,都是一群笨豬。
沒辦法只有使用高壓手段才能有效:“劉新強、周繼中、李福祿、嚴五、高明,
罰跑四十圈,其他人繼續自己練踢正步,不能停下來,找揍就出來說話。小崽×,
給我倒茶。”剛十五歲的費通,一副機靈的大眼睛,嘴特別地甜,這號小崽在圈裡
不吃虧,誰有好的都願意給他一口。說這幫人心理變態也好,捧小崽的也罷,反正
這種風氣一直在流行,名為“噴崽兒”。
兆龍倒不是這種心理,覺得孩子太小,真要學了壞,怪可惜的,所以管得挺嚴,
不讓他到別的號亂竄,跟這幫人混在一起。可就是這個小×孩竟然在以後幹出了與
他年齡不相符的事兒,令兆龍吃驚不小,這是後話。
還有一個六十二歲的老頭,走路都顫巍巍的,誰敢動他呀。兆龍只好叫他拿把
掃把,掃院子。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是這麼一個糟老頭子,竟是奸幼犯,
兩個八九歲的小女孩讓老傢伙給禍害了。人真不可貌相,還有一個特嫩的名字——
範思雨,你說可氣不可氣。
這幫地頭蛇,不進行嚴管一是完不成驗收,二是壓不住,那是非抬起頭來不可,
在圈裡誰都可以當牢頭獄霸,只要隊長給予這個權力,瞎整誰都會,只要有人支援。
所以說,以人治人,是圈裡的通病,也是失去平衡公平的所在,橫人都是人慣的,
是一條真正的哲理,沒有人給臉,給氛圍,絕對不可能有市場。
還沒結束集訓,高明莫名其妙地調到了雜務班,兆龍以後才得知,他就是獄政
科長的親戚。小崽家裡交了錢,買了一輛新的小四輪,當上了自由犯。曹海新、李
福祿調到了菜班,剩下的全是平民草民,只得受苦受累接受教育了,給兆龍急得嘴
上直起泡,每天扯著脖子喊不說,成效也不大。他就決定讓高明來訓練他們,別看
一米六五的高明,個子不高,手還挺狠,從鍋爐房找了個木板子,誰的腿不直,上
去就是一下,罰跑圈,用板子追著人家屁股打,心氣挺高,悶黑棍進來的他,到這
裡發狠來了,又仗著雜務組的特權和支援,竟然管得像模像樣,佇列有點意思了,
正步也沒有雜聲了。監規背不下來,小東西拿木板擊打手掌,一下子掄上去,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