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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文慣有的滔滔不絕中，我突然看見他對著秦素有意無意地搖了搖頭。而秦素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默默地轉身上樓。

哎？好奇怪哎？……還有，這個溫文，還是秦川，還是什麼聖手毒醫的，他到底有完沒完啊？

……

&ldo;有事嗎？&rdo;

看著客隨調弦，我竟呆呆地把來意給忘了。

&ldo;呃……月姨叫我問你，你有空時能不能教她那兒的一位姑娘彈琴？&rdo;我立刻回神開口。

&ldo;好啊。&rdo;他笑笑，繼續調弦。

好厲害啊。我看看他房間裡的擺設。明明是樓上簡陋的空房，卻能佈置的這麼雅緻。真看不出他是個西夏人。我可是一直以為外族都是蠻人的呢。

&ldo;怎麼了？&rdo;客隨抬頭。

&ldo;嗯？沒什麼。&rdo;我搖搖頭。

&ldo;一直站著不累麼？&rdo;他移開古琴，&ldo;坐下吧。&rdo;

第一次呢。夥計雖是住在店裡，我倒是鮮少到他們房間走動。這樣坐著，是第一次呢……

&ldo;有什麼煩心事嗎？&rdo;他倒上一杯茶，遞給我。

&ldo;哎？&rdo;

&ldo;無精打採的，不像平常的你呢。&rdo;他笑著，溫暖得像是手裡的這杯茶。

&ldo;……&rdo;要怎麼說？要從哪裡開始說？要用什麼語氣說呢？

&ldo;我猜猜，&rdo;他伸手替自己也倒杯茶，&ldo;和石公子有關？&rdo;

我知道他會猜中的。&ldo;嗯……&rdo;我點點頭，&ldo;他說，他不會娶我了……&rdo;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話明明不想說給別人聽，可是卻偏偏願意說給他聽。

他皺眉，&ldo;為什麼？&rdo;

&ldo;他說不跟南宮世家搶少夫人。&rdo;不是不願，只是不能，總之是&ldo;不&rdo;跟南宮世家搶少夫人。

客隨當即就笑了，&ldo;他是誤會了吧。&rdo;

&ldo;哎？你也知道我和……&rdo;原來……

&ldo;傻子才看不出來你們是在做戲吧？&rdo;客隨啜口茶，語氣裡滿是笑意，&ldo;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這兒不知道的，只有秦姑娘和石公子了吧。&rdo;

&ldo;也是噢。&rdo;茶水，好暖。

&ldo;怎麼不跟他說清楚？&rdo;

&ldo;嗯……說不清楚……&rdo;

&ldo;是說不清楚還是不想說清楚？&rdo;客隨放下茶杯，問道。

&ldo;不想……&rdo;我害怕，真的，&ldo;我不知道如果說清楚了，會變成什麼樣……&rdo;

&ldo;你不想嫁給他？&rdo;

&ldo;……客隨，你……&rdo;我抬眸看著他，小心翼翼地開口，&ldo;……你會和自己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