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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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沒有下雨,但風浪時不時有一些,遊艇輕輕晃動了起來。
喻霽站得不太穩,背緊貼著臥室的橡木質牆壁。溫常世手臂撐在喻霽肩膀邊,俯身看著他。
明明是很逾矩的動作,溫常世卻做得無比自然。
“談過戀愛嗎?”溫常世又問。
喻霽想跨一步,拉遠距離,躲過溫常世的審問,不料一下就被溫常世識破,按住了肩膀。
溫常世氣定神閒地再問了喻霽一次:“談過嗎?”
喻霽左右都不能動,惱羞成怒地罵了溫常世一句,讓溫常世快放開他。溫常世沒理會喻霽的掙扎,還是按著喻霽不讓他逃。
兩個人僵持半晌,喻霽照例拗不過溫常世,只好放輕了聲音,跟溫常世商量:“你別鬧了,讓我休息一下好嗎,我要累死了。”
“你累,”溫常世不放開他,又說,“我下午跟著張韞之爬上來不累?”
溫常世大概是對談話質量要求很高,喻霽說話時低頭都不達標。他鬆開了喻霽肩膀,捏著喻霽下巴要喻霽抬頭,看著他說話。
喻霽快受不了溫常世的無理取鬧了,可也總不能在船上和溫常世打起來,便只能百般無奈地妥協:“好了好了,大爺,我錯了,下次我親自下去把你抱上來行不行。”
溫常世終於放手了,後退了一步,給喻霽留出一點呼吸空間,又上上下下打量喻霽一番,道:“就你還抱我?”
喻霽瞪了溫常世幾秒,乾脆張開雙臂迎上去:“那試試唄。”
果不出他所料,溫常世很迅速地退了一步,拒絕跟喻霽大面積身體接觸。
溫常世一退,喻霽反而來勁了,白天跟不同人周旋的疲憊都消散不少,得意地追著溫常世上去,厚著臉皮道:“來啊,讓我抱抱看。”
“算了,”溫常世冷靜地往後退,非常理智地規勸喻霽,“你抱不動的。不用試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喻霽乘勝追擊。他又要打嘴炮又往前邁,不留神腳被歐式座椅凸起的腳絆了一下,往前一撲,直直撞進溫常世懷裡,把溫常世撲到了床上。
就連把溫常世撿回家那會兒,喻霽也沒跟他貼得那麼近過。夏天衣服薄,喻霽的腹部和胸口嚴絲密縫地壓著溫常世,幾乎能感覺到溫常世起伏的肌肉,和比喻霽慢上一些的心跳。
碰觸的剎那,喻霽的手腳都不受控制了,軟綿綿地貼著床單,想撐起來,使不出力氣。
“喻霽,”溫常世聲音響起來,他沒生氣,嗓音低沉,氣息很穩,貼著喻霽耳朵問他,“你這算誰抱誰。”
喻霽的來電鈴聲打破了尷尬。
他的手機在不遠處的木茶几上震動著,喻霽聽見屬於邵英祿的特定鈴音,立刻從溫常世身上爬起來,跑過去拿手機。
邵英祿不知有什麼事,凌晨一點還打電話。
“你別說話,”喻霽拿起電話,又回頭叮囑溫常世,“是我爸。”
看到溫常世點頭,喻霽才接起電話。邵英祿一待電話接通,便興致高昂地問喻霽:“兒子,方便接電話嗎!”
邵英祿嗓門很大,一聽就是酒喝高了。
喻霽看了從他床上坐起來的溫常世一眼,才說:“方便啊,我自己在房裡呢。”
“哦,沒和白露一起啊?”邵英祿大著舌頭問。
“沒有,爸你喝多了?”喻霽駕輕就熟地應付著他爸,半真半假抱怨, “幹嘛這麼晚找我啊,我都快睡著了。”
“這不是記掛著你和白露嘛,”邵英祿笑了幾聲,“對了,白露喜歡玫瑰花嗎?”
喻霽想到玫瑰就來氣,不太耐煩地說:“一般吧,現在誰還送玫瑰花。”
“是嗎?”邵英祿聲音稍冷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