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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般的塊塊光斑,空氣中的微塵也清晰可見。芝夜低著頭,也不知道曲宴寧是不是在看她。
周圍縈繞的是一種溫暖而神聖的檀香,是久已熟悉的味道,讓人覺得安心又舒適。時間一刻一刻地走,門外宮人走動的動靜也漸漸大了起來,床尾堆這幾件揉皺的絲衣,彰顯著主人的隨意。
芝夜坐在床邊,長長的黑髮垂在背後,她的頭髮又多又密,顯得臉特別小,像個孩子,也只有這樣的時刻她才像個孩子,像她的原本。她原來也不過是一個剛滿二十的年輕女子。
“你該走了。”這是芝夜說的唯一一句話。
曲宴寧沉默著沒有說話,今天的他沉默得完全不像他自己,那個驕傲,明快,邪氣又帶著絲絲慵懶隨意的男子。曲宴寧默默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離開了鳳華殿。
曲宴寧離開之後,也許是那門扇沒有關好,芝夜坐在床上,突如其來的一陣大風把門吹開,木頭撞擊的聲音一陣一陣,像是琴聲錚錚,又像是琴聲嗚咽。
芝夜忽然想起,曲宴寧原來也極擅琴,只是從來沒有聽他彈過。
作者有話要說:
☆、15
又過了一個多月,恩科考試結束,新科仕女新鮮出爐。有人歡喜有人憂,中了的,喜氣洋洋,人人稱羨;落了榜的,垂頭痛哭,或者再黯然準備來年再來。
距離決定最終結果的殿試已經過了半個月,考試排名也出來了,曲家三女曲湘寧年紀雖小,但少女天才,奪得榜眼,為人讚歎;一直為眾人雖看好的謝梓華也不負眾望,獲得了榜眼,只是有點憋屈。而讓芝夜心中一直有點彆扭的是,狀元為什麼是她?
若不是閱卷的眾位大學士交口稱讚,一致認定為此卷是榜首,芝夜就要忍不住做一回任性的昏君了。雖然她的確承認,江培風這一篇文章寫得文采超絕,蕩氣迴腸,並且又有許多新妙見解,不乏道理。但是,為什麼偏偏是她?
芝夜有點鬱悶。也許江培風的確是個人才,但是她骨子裡的那種看透一切和自由隨意也不是裝的,這樣的人會甘心為她所用嗎?想起她還曾經救過寒兒這個梗,芝夜心裡更是鬱悶得擰成一坨一坨的。
三月十五,花朝節。此時,也是女皇邀請各位新科仕女赴宴的好時機。屆時,不僅會有文武百官出席祝賀,女皇妻夫也會出席主持宴會,是虞夏國每年的盛事之一。此之謂繁花宴。
繁花宴上,芝夜終於見到了久而未見的曲宴寧。他似乎瘦了些,但氣色還好,高貴華美的皇夫服穿在他身上,陪著那隨意而嫵媚的眼神,還是如初見般地令人印象深刻。芝夜只掃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女皇的座位右手,就是皇夫的位置。而近來由於芝夜徹底幽禁了曲宴寧,並把後宮的權力交給凌曜,皇夫的位置已經名存實亡。芝夜的左邊,就坐著凌曜。
宴會是流水長席,右邊是文武大臣,左邊坐著新科仕女。宮婢太監往來不絕,呈上各種珍饈和美酒。合著三月的微風,花香清揚,真是名符其實的繁花盛宴。
芝夜這種重頭人物,自然是來得比較晚。眾臣先是像模像樣地恭賀了女皇陛下一番,芝夜也誇獎了眾位春風得意的仕女一通,鼓勵眾位要兢兢業業為國為民多做貢獻云云。然後敬了各位一杯酒,就算是宴會開始了。
三杯水酒剛剛下肚,以芝夜的酒量,不過是為白皙的臉蛋添了一抹微紅而已。這時候,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太監突然跑了出來,芝夜認出了他,是四喜手底下一個機靈的小太監,輕快地跑到芝夜面前跪下。
“啟稟陛下,花宴歌舞已經準備好了,請陛下允許開始吧!”
歌舞?芝夜依稀記得四喜跟她提過那麼一回事,便說道:“諾。”
絲竹之聲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伴隨著絲竹之聲的,還有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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