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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謝府現在不敢鬧出太大動靜,要知道這場和離,可是驚了滿城,只怕現在還是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樣就好,我剛才真替小姐擔心。”青梅討好的說道。
王梓萱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錢氏卻只帶了錢媽媽孤身兩人出了謝府。
“太太,需不需要安排人跟著?”安總管不放心的問著錢氏。
錢氏搖頭,“沒事,有錢媽媽跟著就行了。”
錢氏舍了那輛時常乘坐的大馬車,而是挑了一輛不起眼的粗布小車,又指了府裡平時話最少,年紀一大把的老車伕駕車。安總管連連擦汗,這要是萬一出點事,怎麼辦?頻頻的看向錢媽媽,錢媽媽對著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安總管只得放棄了勸說,再三交代那老車伕一定要仔細小心。
一品鮮,錢氏要了一上等雅間,便同錢媽媽坐在那安靜的等。
“阿瑤啊。”錢氏忽然喊了錢媽媽的閨名,“你說這事滿了二十多年了,不會再捅出來吧?”
錢媽媽取了茶杯,倒了一杯熱茶,放在錢氏的手裡,“太太,您想得太多了。”
“你不懂。”錢氏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有了三分的無奈,七分的惶恐,“近來,我總是會做噩夢,夢見太太。”
錢媽媽愣了愣,這是兩人在事隔二十幾年後,再次談起徐氏。徐氏,一個出身行武之家,被她們鬥得連命都搭上的女人。錢媽媽長長的嘆了口氣。有心勸幾句,卻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她們贏了嗎?不錯,一切都在她們的手裡,拋卻榮華富貴不說,光是老爺這一生,不就只有太太一個人嗎!
只是卻真的贏了嗎?
徐氏死了,卻在她死後,為她們佈下了一個纏繞終身的噩夢。
“阿瑤啊,其實我後悔了。”錢氏搖了搖頭,“我真的後悔了,如果知道他要耗盡我一生的時間與心血,要我一輩子都生活在五金惶恐之中,我一早會放棄的,真的,我可以放棄的。”錢氏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眼裡落下兩行冰涼的淚。
“後悔了?”
一個突兀的聲音猛的響起,錢氏連忙抬了頭,空寂的包廂裡卻只有和錢媽媽兩人。
“你在哪裡,你出來見我。”
“後悔。”一陣輕笑聲,錢氏朝錢媽媽使了個眼色,錢媽媽連忙朝那扇屏風走去。她們兩人從進屋開始,便惶惶不安,沒有留意到,這個包間是以一扇寬大的屏風為隔斷的,此刻只要推倒那扇屏風,便能看到屏風後的人。
“站住,若是在往前一步,從今往後便休想我再出現。”
錢媽媽的步子一停,猶豫的看向錢氏,錢氏咬了咬牙,搖頭,錢媽媽便往回退。
“你說那東西在王梓清手裡,你根本就是在騙我。”錢氏憤憤的對著那扇屏風罵道:“那一萬兩黃金,夠給你打個純金的棺材了吧。”
“太太。”聲音雖然被刻意的壓低,但卻仍然聽得出是個女聲。“我也不介意用那一萬兩黃金,為你謝府滿門置上一抬好的棺木。”
“你……”
“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那聲音揚了揚,適時的制止了錢氏的喝罵。“東西確實在王梓清手裡,怎麼拿回來,你們自己想辦法。”
錢氏默默,半響無語。
那邊見她許久不曾言語,不耐道:“我這次找你,只是想向你討一個人。”
錢氏挑了眉頭,與錢媽媽互看了一眼,“什麼人?”
“王梓萱。”
錢氏一愣,半響道:“這個人我不能給你。”
“為什麼?”聲音被拔高了幾成,可見隔壁的那人動了怒火。“她對你們毫無用處。”
錢氏輕聲一笑,道:“你怎知,她對我無用處?奇怪了,你又要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