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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像洪水一樣襲來。

&ldo;小盟！小盟！&rdo;李玄哭喊著沖向那個掛在半空中的屍體。

江流站在原地，像洪水過後，廢墟中的一塊石頭。

他看到了那個孩子的臉，慘白，枯槁，沒閉上的雙眼，絕望的看著這個世界，陽臺的對面，墨黑的天邊泛起第一絲慘白的晨光。

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麼？

第4章 酷刑

李玄坐在江流面前的椅子上，江流坐在李玄的床上。

李玄的房間雜亂而陰暗，樓下傳來屍體袋拉上拉鏈的聲音，刀子一樣刺耳。

李玄低著頭，臉色青鐵，無意識的咬著自己的指甲。

江流覺得自己正泡在沸水裡。

&ldo;任務，是什麼？&rdo;

李玄驚慌的抬起頭，好像一時不能理解江流的話。

&ldo;他，經歷了什麼？&rdo;江流閉上眼，再睜開，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他覺得自己正在崩潰的邊緣。

&ldo;吃藥，你要吃藥。&rdo;李玄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抓起江流放在桌子上的藥瓶，抖著手擰開瓶蓋，江流看到他指尖上被啃出的血痕。

&ldo;退燒藥，雙倍劑量。&rdo;李玄想把瓶子裡的藥片倒在手裡，可手一抖，藥片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

房間裡靜下來，片刻，李玄把藥瓶放回桌上，放棄一般的開了口，聲音像秋風裡的枯葉一樣乾澀。

&ldo;這裡是黑金，西部第十三戰區。是整個國境線，戰鬥最激烈的地方。&rdo;

江流的內心的不祥，蒸騰到了極致。

&ldo;這座山的前方，我們有兩個團的兵力在頂，這座山的後面，是大唐帝國的防空系統的核心，一旦這裡失守，西突的飛機就可以轟炸大唐一半的領土。&rdo;

&ldo;這，和我有什麼關係？&rdo;江流的大腦有些發木。

&ldo;你知道，哨兵在戰爭中有多重要嗎？很多時候，前線上，哨兵的數量，決定著輸贏。這裡的前線上，至少被塞進500個哨兵，全部，都是未結合的。&rdo;

江流的後背開始發涼。

&ldo;你應該知道，上一次世界大戰中，嚮導被大量屠殺，致使現在的人群中，嚮導和哨兵的比例，接近1:50。也就是說，帝國根本招募不到足夠的隨軍嚮導。但是，前線的哨兵，必須定期結束安撫和疏導，否則將不可避免的狂化……&rdo;

&ldo;所以……&rdo;江流從床上慢慢的站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雙腳在顫抖。

&ldo;15歲以下的年輕嚮導，不會產生結合熱……&rdo;李玄的聲音，像刀子刮過鋼板一般寒冷刺耳。

&ldo;你不可以這麼做……&rdo;江流驚慌的倒退一步，他模糊的意識到了什麼。

&ldo;這裡，是哨兵的休息站。&rdo;李玄一步步向江流靠近。&ldo;你的責任，是對所有的哨兵進行疏導。&rdo;

江流一把推開李玄向門口奔去，卻被李玄拉回來按在床上，江流感到李玄的手狠狠的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一股有力的暗示從面板相接處被推過來：不能反抗，不能反抗！

江流發現自己連尖叫也無法發出，在他的眼前，窗外的天邊，裂開一道刺眼的晨光。

&ldo;難道你想看著這些哨兵戰死在前線上嗎？他們死了，這個陣地就輸了！西突的飛機就會轟炸我們的城市，無數人會死去！這場戰爭我們就會輸掉！只有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