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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傳司馬實為軍方向導暗殺，無證。

軍方擁皇子瑤為王，當日繼位，封嚮導紅音為後。

當日，瑤王下令，調東部軍支援西北戰線。

第47章 刃

戰場上，地藏一個人迎接黃昏，西方沉下的太陽像地獄一般火紅。

手裡的軍刀被鮮血浸得發燙。

踏著支離破碎的身體，一個弱小的嚮導顫抖著朝他走來，嘴裡念著歌頌黑暗哨兵的頌歌。

&ldo;不要過來！&rdo;地藏用西突的語言怒吼。

嚮導依然朝他走來，手裡握著映著紅光的匕首。

地藏怒吼著一刀斬殺嚮導，嚮導死亡的一瞬，精神壓力像火焰般噴射，精神折磨讓地藏慘叫出聲。一瞬間，地藏腦中再次出現了那些脆弱的嚮導，懵懂的被人塞進自己房間的嚮導們，他記得嚮導們順從卻恐懼的面孔，第二天，這些嚮導都會化作一具沒有血色的屍體。

地藏雙手抱住頭，像野獸一般嘶吼。他覺得自己又變成了野獸，殺人的工具，雙手再次沾滿嚮導的鮮血。

一個人從身後撲上來抱住他，地藏回頭，是丁詩揚。

&ldo;冷靜下來！&rdo;

丁詩揚的身上散發著江流的味道，地藏猛地清醒，詩揚把一團衣物塞給地藏，是江流的外套，地藏抱著衣物，冷靜下來。

&ldo;江流在等你。&rdo;丁詩揚攬住地藏的身體，聲音透過丁詩揚的胸腔傳來。

彭遠徵衝上來，揮刀砍殺衝過來的西突士兵，衝到地藏和丁詩揚身邊。

&ldo;地藏，辛苦你了，你做的很好。&rdo;

地藏呆呆的看著兩個人，西突的普通士兵部隊端著重型武器衝上來，西突最後的進攻線，丁詩揚抽出軍刀。

&ldo;地藏，我們都知道，你身上藏著很多秘密。

&ldo;但是今天，什麼都不存在，我們為榮譽而戰，為了我們的嚮導。&rdo;

&ldo;活著回去，見我們的嚮導。&rdo;

在地藏面前，兩把軍刀閃著夕陽的餘暉沖向湧來的人群。

……

首都遍體鱗傷的紅音跳上軍車，抹去臉上的血跡。

……

&ldo;扔下我，走吧。&rdo;

李玄的聲音和臉色一樣蒼白，傷口的血流漸漸放緩，江流抖著手，找不到儀器連結的血管。

&ldo;江流，乖。&rdo;

&ldo;我不要。&rdo;江流抬起頭吼著。&ldo;都是因為我，你們都是為了我，我什麼事都沒有……&rdo;江流終於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他記起了自己的年紀，記起了半年前還趴在教室裡，等待放學回家媽媽做的晚飯。

&ldo;你像我的孩子一樣。&rdo;李玄平靜溫暖的聲音，讓江流再次睜開眼睛。

&ldo;那些為保護你而死的人，是哨兵，為嚮導而死，是他們的幸福，每個哨兵，都是這麼想的，這是老彭說的。&rdo;

江流迷惑的看著李玄的微笑。

&ldo;我這一生，很滿足，有彭遠徵，有孫磐，有紅音，還有你。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和老彭能有個孩子，能像你……&rdo;

李玄殘存的手指動了動，江流握上那冰涼的手掌。

&ldo;把□□給我。&rdo;

李玄的聲音，溫柔而堅定，江流惶恐的搖頭。

&ldo;我知道丁詩揚佈置了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