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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日出而作,日落而棲。”寶珞胸口驀然一痛,那是他們共同的願望,卻已是隔世之約,他……一定也會很喜歡這裡吧。
“當初來到這裡,也是這般深深被這江河群山所吸引。”身後響起陶先生的聲音。
“很美。”寶珞低沉著嘶啞的聲音說道。“魚兒怎麼不與先生一同居住在山上呢?”
“唉,魚兒尚小,怎能要他與老夫這般離群獨索,不通世事呢?我……終究是無法照顧他一輩子。”陶先生一霎那的落寞令寶珞不解,他身上似乎總是藏著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每每欲言又止。
“先生莫非是擔心魚兒?活在這深山,不通世事也沒什麼不好的,倒是少了許多煩惱。”寶珞想起自己的童年,無憂無慮,便如魚兒現在一樣,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那最珍貴的生活片段已不能回頭。
陶先生略停了許久才悠悠開口:“老夫何嘗不知塵世晦暗,難能一顆純真如白紙的心性,只是……我卻愧對他的父母啊。”說著陶先生劇烈咳嗽起來,捂著胸口,額頭很快沁出豆大的汗珠。
寶珞忙攙扶他回到屋內歇坐下,“先生,身子可有不適?小女子略通岐黃之術,可否容在下把把脈?”說著已不由得他點頭,指尖搭上他的手脈。
指尖輕顫,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陶先生卻笑了笑道:“顏姑娘既已知曉,還望此事莫要讓魚兒知道。”
這是一種慢性肺病,陶先生應該是患此病多年,如今已是末期,無藥可治。
寶珞心中黯然傷感,雖相處時日不多,可是陶先生祥和包容的目光總像是長輩一般令人親近。他總是有意無意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徘徊,她敏銳的早已發現過多次。
“先生,您是否有話要詢問小女子的?不妨直說罷。”寶珞挑破一直以來的疑惑。
陶先生笑意更深了:“顏姑娘果然心思敏銳、聰慧爽直,老夫也不再隱瞞,姑娘容貌與老夫一位故人有幾分相似,所以甚為好奇,實在是冒昧了。”
“先生莫非是覺得小女子與先生的故友有何牽繫?世上容貌相像之人也不在少數。”
陶先生卻問:“不知顏姑娘雙親何在?”
寶珞一愣答道:“小女子自小便與雙親失散,至今未曾得以相逢。”
“可是三歲那年失散?”陶先生神色略是緊張,緊緊盯著寶珞。
頭一抬,她也看住眼前的先生,滿臉疑惑詫異,陶先生莫非是知道自己的身世?
陶先生接著追問:“顏姑娘可曾聽說過已故前紀太傅?”
“……阿爹找到我的時候,我便是在太傅府邸,之後太傅府失火,除了阿爹與我,無人倖存。”寶珞此時已是肯定陶先生必定與自己有不一般的淵源。
這時魚兒蹦跳著衝進屋來,手中捧著一把在林中摘來顏色亮麗的野果,清亮的聲音揚起,“果子好甜,陶叔叔,姐姐,你們也嚐嚐。”他將手中野果全數放置在矮桌上,一手拿起一個遞給陶先生和寶珞。卻驀然看見兩人緊張嚴肅的神情,微微一愣。
陶先生和寶珞微笑接過魚兒手中的野果,先生示意魚兒也坐下,目光在兩人間遵循,心下已是毫不懷疑了。
“魚兒,你還記得幾個月前第一次帶你下山去京城郊外拜祭的那兩位叔叔嗎?”
“記得,陶叔叔說他們是魚兒的恩人,紀太傅還有陳大將軍。”魚兒此時也是滿臉疑竇看著陶先生,不明白他怎麼會忽然提及此事,陶叔叔不是交待過此事萬萬不可與人說起的嗎?
陶先生微微停頓一下,似乎是思索著這段往事該從何說起,“陳大將軍便是當年威震漠西,多次大敗土谷渾國鎮守邊關的陳明簡將軍;陳將軍多年征戰沙場,手握重兵,穩固邊疆,深得百姓愛戴,皇上冊封其為威武將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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