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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出法庭之後，沈烈在走廊裡被加里堵住了，後者笑的一臉褶子：&ldo;檢察官，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交易。&rdo;

沈烈似笑非笑：&ldo;我可不覺得我們需要一個交易。&rdo;

加里早已預料到沈烈不會這麼輕易的答應控辯交易的事，所以被乾脆利落的拒絕也沒有多大的意外和挫敗：&ldo;你要知道，等到陪審團回來的時候，他們很大可能會判無罪的。&rdo;

沈烈嗤笑一聲：&ldo;誰給你的自信？&rdo;

&ldo;這就是一場豪賭，&rdo;加里笑眯眯，&ldo;如果你現在不和我研究一下控辯交易的問題，一旦陪審員宣判無罪，就沒有挽回的機會了。&rdo;

沈烈雙手環胸：&ldo;我對我自己有信心，也相信這次的陪審團是有能力明辨是非的。&rdo;

加里嘆了口氣：&ldo;你為什麼一定能要這麼倔呢？你提供一個交易我們商量一下，雙方的風險都會減小，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這次起訴本身就是一個鬧劇，一個醫生最多可以算是治療不當，你整出什麼故意傷害非預謀殺人這種罪名，我都納悶地檢辦公室是怎麼同意的。&rdo;

沈烈冷淡的看著他：&ldo;你想知道為什麼嗎？&rdo;

加里好整以暇：&ldo;願聞其詳。&rdo;

&ldo;因為我們和你不一樣，我們有良心。&rdo;沈烈轉身走了，&ldo;沒有交易，你別想了。&rdo;

回到辦公室裡，寧遠正在沙發上翻著書等著他，沈烈進門把大衣掛了起來：&ldo;剛才加里來找我，來要一個控辯交易。&rdo;

&ldo;什麼？&rdo;寧遠很是吃驚，&ldo;結案陳詞都結束了，他現在來要什麼交易啊。&rdo;

沈烈彎腰親了親他的額頭：&ldo;往好了想，就連他都看出來尤辛這次凶多吉少，所以才會想在趁陪審團得出一致意見前給尤辛爭取一份減刑交易。&rdo;

寧遠摸了摸下巴：&ldo;我想也是，不然他幹嘛在這最後關頭急吼吼的來要交易。&rdo;他歪了歪頭，&ldo;不過我很好奇，這馬上就要結束了，如果這個時候達成交易了的話，那不就是說這整個一個庭審的流程全都白費了嗎？&rdo;

&ldo;是這樣的，&rdo;沈烈道，&ldo;但是沒辦法。舉個例子，我之前辦個一個案子，案子本身就很有爭議性，陪審團先是商量了七八天，然後開始不停地問問題，一再的讓證人重複作證，差不多折騰了兩個月，我和辯方律師都要崩潰了，證人也要崩潰了，沒辦法只能達成控辯交易。&rdo;

寧遠睜大眼睛：&ldo;這次不會也是吧？&rdo;

&ldo;不會的，&rdo;沈烈這點倒是很肯定，&ldo;我覺得按這個趨勢，要麼有罪要麼無罪，不會那麼膠著的。&rdo;

寧遠撥出一口氣：&ldo;那就好。&rdo;

沈烈掐掐他的臉：&ldo;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了。&rdo;

過了三天，在沈烈正下車上樓回家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那個時候他和寧遠剛從附近的超市買完東西回家，手裡拎著大包小包一大堆，裡面裝著各種蔬菜水果還有寧遠最喜歡的那種薯片。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他都沒有空著的手去接，還是寧遠把東西都換到右手上，左手伸到沈烈兜裡掏手機，順便摸了把沈烈的屁股。

沈烈：&ldo;……&rdo;

雖然冬天穿得多，但我也能感覺出來好嗎？

寧遠笑眯眯的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