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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循之又閉上了眼睛。
耳畔的呼吸聲那樣熟悉,這聲音他聽了幾十年,絕對不會弄錯。
這時候他突然有些怕,害怕等到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人又要消失不見了。從前他曾數千次地想像任鰣醒過來時的場景,然而真到了這一天,他卻只能僵直地坐著,沒有哭也沒有笑,嘴唇緊緊地抿住。
然後他被攬入一個懷抱中。
那人的懷抱如此寬廣,像大海一樣可以包容一切。他的身體恢復了一點溫度,但和顧循之相比,仍然顯得有些冷……但卻充滿了真實感。他聽見他的呼吸就在耳畔,感受到他的唇吻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
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看見任鰣臉上的微笑帶著少見的溫柔。
他心裡依然確定,卻還是要忍不住地問:
「是你嗎?」
「啊,是我。」那個人的聲音裡有著讓顧循之無比懷唸的味道,讓他想起多年前的那個早晨,這聲音的主人曾經替他開啟這裡的門,而他也說了差不多的話:
「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寫到這裡就結束了。我覺得是個不錯的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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