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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屬下安全離開裡□□之後,吳停雲揉了揉眉心,眉間全是散不開的陰鬱。沐青天藏得太深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與李參石或是崇明縣縣令有關係的證據,查了這麼久,全是白費功夫。
「青天無停雲……好一個青天。」
吳停雲望著水面倒映出的皎月,終究是嘆了口氣,轉身回了自己房裡。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吳停雲推開門的一瞬間,沐青天就從裡面撲了出來,端著酒壺懟進了他嘴裡。
猝不及防被嗆了一口酒,吳停雲向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沐青天騎在他身/上,儼然一副醉酒撒酒瘋的模樣,一點機會都不給,把滿滿一壺酒都灌進了吳停雲的肚子裡。
「月色真美!喝!」沐青天打了個酒嗝,倒在吳停雲身上吐了一地。
回憶結束,吳停雲揉著因宿醉疼痛的腦袋,掀了被子蒙在沐青天頭上,打算把他直接悶死。
沐青天撲騰著,一腳踹在了吳停雲胯/下。
……
「壯士。」沐青天察覺到不對,哭喪著臉從被子裡抬起頭,說:「是你先動手的。」
吳停雲怒極反笑,獰笑著抓住沐青天的腳踝就往自己這邊拖。
「打人不打臉!」沐青天尖叫。
「在下怎敢對大人不敬。」吳停雲看著沐青天腳腕上被自己攥出的一圈紅痕,心裡的憤怒稍稍平息了一點。
沐青天從吳停雲這邊撿了一條命回來,但他並沒有連滾帶爬跑回自己的房間裡,而是穿好衣服去了書房。
「福寶,叫藥秦過來。」沐青天從福寶手中接過一杯茶,說。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福寶連忙收回視線,搖搖頭,說:「福寶這就去叫他,大人稍等片刻。」
沐青天很疑惑,為什麼一路上別人看他的眼神都那麼奇怪,難不成他把衣服穿錯了?
直到藥秦到書房,沐青天才終於明白,福寶看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他哭笑不得地跟藥秦解釋了半天,但在藥秦眼裡卻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大人。」藥秦微笑,「大人以後若是想賞月或者喝酒,可以找草民,藥秦隨時奉陪。」
「好,哈哈,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啊。」沐青天摸摸腦袋矇混過去,並沒有看見藥秦深沉的目光。
「說正事。」
「藥秦,你去過自明裡周圍的山上嗎?」
「去過。」藥秦答,「山中有許多草藥,草民大約半月就上山一次。」
沐青天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期待地看著藥秦,說:「那你能帶我去摘一些草藥回來嗎?」
「大人受傷了?」藥秦皺眉一下就想到了什麼不純潔的事。
「啊?沒有沒有。」
「我就是想摘些藥材去換點新鮮的菜。」沐青天解釋,「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一定要保密。」
藥秦低沉的心情一下好了起來,鄭重地對沐青天說:「大人放心,草民就算是死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好,那過段時間我找個理由,和你一起上山。」
沐青天清醒之後回憶起了昨晚的一些事,包括吳停雲推開門後,外面跪著的那個黑衣人。他不知道吳停雲的身份,但還是願意相信他是個好人。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他不可能再去找吳停雲幫忙,只能找到藥秦來幫他做這些事。
多虧了昨天的酒,他夢見了一個奇妙的東西。如果能做成,張富不僅會將名下的土地拱手送上,還不會有任何怨言。不管百姓願不願意種這些地,他都必須先從張富手裡把屬於官府和百姓的地全都拿回來。
與此同時,吳停雲拿著一條小了不止一號的褻褲,在房裡詛咒沐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