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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哭殘了，我就不要你了。&rdo;

&ldo;你敢？我這一生都會跟個牛皮糖似地緊緊粘著你，讓你想甩也甩不掉！&rdo;我惡狠狠地說完，偷偷抹掉眼淚。

徐子睿笑了，我也跟著笑了。

好人有好報，徐子睿的眼睛一定會沒事。

醫生給徐子睿拆紗布的時候，看著纏在他眼睛上的紗布一圈一圈撤下，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我們每一個人，都緊張得要死。

老天保佑，徐子睿的眼睛沒事，沒事。只要他的眼睛沒事，我少活十年都行。

我拽緊拳頭，在心中默默祈禱。

紗布終於全部拆除，醫生一點一點引導徐子睿：&ldo;慢慢睜眼，光線太亮，剛接觸光亮，眼睛可能會有些不適應。&rdo;

徐子睿眼睛緩緩睜開，我能在他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我先是一喜，可隨後卻隱隱覺得害怕，徐子睿無法跟我對視，他似乎並未接收到我的目光。他的雙眼，依然深如古潭水，卻沒了往日的清亮，此刻，甚至顯得有些空洞無神。

&ldo;能看到嗎？&rdo;醫生問。

徐子睿似乎也意識到不妙，他努力睜了睜雙眼，隨後徒勞無功地搖搖頭。巨大的絕望瞬間就要擊垮我。

&ldo;醫生，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兒子還是看不見？&rdo;再鎮定的徐爸也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醫生又細緻入微地用器具照了照徐子睿的瞳孔，隨後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他的搖頭動作，似乎意味著巨大的絕望即將席捲而來。

&ldo;你們出來了一下，我們再詳細談一下病人的病情。&rdo;醫生也顯得很疑惑，說完，帶著四老離開了病房，子聰也很擔心他哥的情況，跟著去聽他哥的情況。

&ldo;谷微，我沒有能力再照顧你。我們……離婚。&rdo;徐子睿沒有崩潰，沒有歇斯底里，反倒是讓人駭然的鎮靜。他灰心了，灰心到連我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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