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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後半程幾乎都處在恍惚中,恍惚之際只覺得右手被人用力握住
,耳邊有低沉說話聲,詢問她多久才可以清醒,雲初想睜開眼,眼皮子完全不聽使喚。
手背刺痛,冰涼液體進入血管,幾秒後她一歪,沉沉睡過去,再無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聽到了窗外有幾聲鳥叫聲,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充斥鼻腔,她緩慢的睜開雙眼。
入目皆是白色,病房寂靜無聲。
看清身邊的人,愣了愣。
李修嶽此時還睡著,單手撐著額頭,挺拔的肩背,還算熟悉的身姿映入她的眼簾。
雲初記得昨晚是周妙送她過來的,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他竟然在。
雲初輕輕活動了一下已經一夜未動麻木的手臂,不小心驚醒了他。
「醒了?感覺怎樣?」李修嶽啟開眼,帶著與平時不同的語氣溫聲說道。
第8章
只是睡一覺,昨夜的很多記憶朦朧,她定定瞧了李修嶽許久,某些與前任相關的不太美好的記憶,一股腦往腦子裡鑽,這麼大好的早晨,實在煞風景,胃部隱隱有些不適。
偏偏這個時候李修嶽還挖苦嘲諷:「哪家牛排這麼有意思,可以把人吃撐到進急診室的程度,是給的分量比較多?還是味道太可剎不住車?你把店名說說,改天我一定得去捧場,順便幫老闆免費打廣告。」
雲初抿唇,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眼下就顯得更難看了。
這副被戳到痛處的表情值得玩味兒,李修嶽慢條斯理拉開椅子站起來,抱起膀子,似笑非笑,居高臨下看她,「哦,看樣這其中有什麼故事,所以才導致了這次事故?」
雲初垂了眼,頭轉向窗戶的位置,方才護士進門日常檢查衛生,門窗被開啟通風,絲絲涼意透過白色窗簾,從室內穿過。
她病情初愈,心情又一般,完全沒有往日的精神氣兒。
李修嶽覺得,就以目前兩人關係,他屬實大發慈悲才往醫院走一趟,又再一次大發慈悲,晚上留在病房守夜,有時候人太慈悲,別人不一定領情,慈悲次數多了,保不齊對方還覺得是應該的,心安理得的享受。
目前某些人顯然就是這種心態。
李修嶽自找無趣,拾起外套抖了抖,動作嫻熟的穿上,看她一眼,漫不經心的整理衣袖衣領。
雲初視線轉過來,盯著他不斷動作的指尖,明知道這位有些矯情的男人,現在有些不爽,可就是不想說安撫的話,自從受了感情的傷,雲初時不時就想報復社會,這種心態在面對李修嶽時,尤其凸顯。
儘管她知道李修嶽很無辜,給她錢花,又讓她爽,這個世界上,也沒幾檔子這樣白撿的便宜,可是當李修嶽被她無視,很氣悶的時候,她又總情不自禁覺得心曠神怡。
李修嶽這邊磨嘰好,扭身往外走,手摸到門把,剛踏出一步,雲初柔聲問他:「幹嘛去啊?」
男人頓住,「人醒了自然用不到我,你以為我每天很清閒,所以在這陪你磨洋工陪你浪費時間?」
雲初扭著腰轉過身,枕了手臂看他,「我剛醒你就要走,不會是……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李修嶽嗤笑:「生氣?誰的?你?你讓我生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說到這他忽然走過來,拉開方才暖了一夜的,那把青色的木質椅子,慢悠悠坐定,垂著眼,用鋒銳的,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神探究她。
「昨天跟誰吃飯,把自己吃到醫院?」
雲初愣怔了幾秒,抬起眼眸,定定的看著他,李修嶽與她對視,企圖捕捉她眼神中,任何的,哪怕是一絲絲不同尋常的情緒變化。
雲初狼狽的錯開眼。
「跟誰吃飯你都要管?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