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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嫣然瞳孔睜大,她當時臉是白的,說不舒服打發了自己,並告誡自己不能說給別人聽,連汝陽王都不能說,怕王府擔個洩露軍機的名兒,嫣然輕輕的搖頭,是她害了表哥嗎?是她嗎?
她記得貞孃的兒子趙睿珏,從小就被人稱讚為天資聰穎,絕世將才,三歲騎馬,五歲領著一眾人做大將軍,甚至打了七皇子,沒見汝陽王訓斥他,反而說他有他的風範,十歲時在圍場射獵,得皇上親口稱讚為麒麟兒,回王府後更是被汝陽王寵上了天,貞娘勸慰他們,表哥是世子,王爺對錶哥要求多,要求高是疼愛表哥,嚴父都是冷淡的。
嫣然從未看見過表哥騎過汝陽王的脖子,趙睿珏鮮衣怒馬,縱橫燕京城,怎麼沒聽汝陽王說過低調?怎麼沒聽他說過給王府惹禍?在他上疆場生死未卜時,表哥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便被汝陽王怒罵,沒有兄弟情義,責怪他無用的人做了世子,而他最疼愛最像他的人去疆場拼命,當時貞娘勸解汝陽王,表哥不是故意的,好一句不是故意的,現在想來不就是說表哥被罵得對?她怎麼不說沙盤推演的事兒?
隨後更是被汝陽王寵著陪著她等候趙睿珏的訊息。汝陽王一直陪著他,忽視了嫻孃的忌日,本來應該向嫻娘靈牌行妾禮的貞娘,還沒等行禮,便暈了過去,汝陽王責怪他們虧待了貞娘,責怪他們不體恤貞娘。
可她和表哥什麼時候逼過她,她知道貞娘身體不好,甚至都沒通知她,她醒了也是如此說的,但汝陽王根本不信,她和表哥孤零零的祭拜了嫻娘,王府上下都在忙著為貞娘請大夫,做補品,汝陽王親自服侍照料貞娘。
他得了個情深意重的名聲,可誰還記得嫻娘,誰還記得她同表哥因不孝而被罰跪祖宗牌位,那一日很冷,很冷,但更冷的是她的心,也就是那一日她看透了孟貞娘,表哥摟著她,一遍一遍對她說;‘表妹,我不怪你。’表哥把唯一的斗篷披在了她身上,表哥因傷風病了一個月,身體剛好些,便傳來趙睿珏生擒敵酋的戰功,表哥咳血,握著她的手說:‘對不起。’
當時表哥就知道爵位保不住了,她還傻傻的說沒關係,到底是誰對不起誰?孟貞娘想要取代嫻娘獲得幸福,夫妻和睦,兒女爭氣,她沒有錯,表哥也沒有錯,錯得是誰?是她,她是最大的傻瓜。
嫣然終於明白她為何重生,是老天讓她明白她的一生到底做錯了多少事,讓多少疼她愛她的人跟著不幸,嫣然抹了把眼淚,輕輕巧巧的從趙睿琪身後走出,揚起頭看向汝陽王趙逸青,以前她會因他的戰功敬畏汝陽王,但今日她不怕了,他在她眼裡是個糊塗鬼,可憐的人,嫣然不知道貞娘最後是不是真心愛他,但貞娘剛嫁進汝陽王府時,在他把貞娘當成珍寶時,貞娘絕對沒對他動情,她唰了他,真正愛他的嫻娘,他輕易的就忘記了,上杆子去貼近貞娘。
她偶爾聽貞娘說過,‘我求得是一時清閒,不求情愛,只願日子富足。’嫁誰對貞娘來說都沒區別,她只想要個安穩富足的一生。貞娘同汝陽王年歲差了一大半,她比表哥還小一歲,汝陽王不僅將貞娘當妻子,更是當女兒寵著。
“您讓我噁心。”嫣然真對汝陽王噁心了。
“嫣然。”
“表妹。”
嫻娘同趙睿琪同時驚呼,嫻娘本想開口為趙睿琪說話,但因嫣然趙睿琪不再文弱,敢於同汝陽王對視,嫻娘是高興的,她自知狀況已經到油盡燈枯,能多活一日便是老天爺的恩賜,她不能照看兒子一輩子,她安排的再好,再細緻,如果兒子不爭氣,沒準也會失去世子之位。
嫻娘盼著趙睿琪出息,他被嵩山學院山長看重,她比誰都高興,如果趙睿琪只能做一個平庸的世子,對她孟嫻娘來說是恥辱,她一直相信趙睿琪會給汝陽王府帶來更大的尊榮,被稱為京城第一命婦的孟嫻娘,如何看不出汝陽王府的危險?她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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