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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就試試?只是這人中,是哪兒阿孃也沒教啊。陳典湊近看了看澄禾的臉,細細研究。
應該就是在中間,只是是在上邊兒的中間呢,還是在下邊兒呢?要不然,就都試試?
陳典也是個細心的,硬是將澄禾的那張臉自髮際線往下用指甲蓋分了條直線,不偏不倚就在中間!
澄禾雖然此時面板白皙不再,但是著實嫩的很,那麼個糙漢子把自己的臉沒輕沒重地分了個楚河漢界,沒一會兒那條痕就開始泛紅,甚至有個別地方還滲出了血絲!
這邊陳典見狀,更是覺得自己機智,省的自己還要一遍遍描,阿爹帶自己做了幾年的木匠活,現如今這線啊,一化一個準。
光是描完了線還不夠,還頗心細地給澄禾一個印一個印地掐!有些地方沒掐到還回去再來了一遍。不一會兒這澄禾的小臉就給糟踐得差不多了。
見澄禾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陳典此刻也摸不準了。這跟阿孃說的也差太遠了吧,莫非是我掐的力氣不夠大?
此時陳典只得加大了力,狠狠往澄禾上唇中線掐去。
好傢夥,這怕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此時澄禾正甜甜地做著夢呢。夢裡自己還是十五歲那年的光景,娘親和碧姨折了些院落的桂花,做了澄禾最愛的桂花糕,澄禾左右開弓,吃的正是香呢,突然覺得人中一陣疼痛,一時桂花糕也不吃了,只捂著嘴道&ldo;娘親,澄兒的嘴好似被蜜蜂蟄了‐‐&rdo;
夢裡的澄禾一臉苦相,這現實中也好不到那裡去。
陳典不知輕重,又不知澄禾女兒家的身份,竟然硬生生將那人中連帶著上唇劃出了血。
陳典呆愣了會兒,再整體地看一眼澄禾的臉,一個字,就是&ldo;醜&rdo;縱是澄禾那姣好的五官也架不住這一番折騰,何況此刻還是個微微有些黑的瘦小夥。
別說,陳典這方法確實奏效,沒一會兒澄禾就咳出了聲。
澄禾睜眼,卻不是在自己夢中的楊府。也是,自己早已經沒有家了。
陳典見澄禾甦醒,自然是喜不自勝。澄禾渾身乏力,被陳典扶了靠在簡陋的床邊。看著眼前這個為自己端茶遞水的粗壯男人,澄禾竟一時想不起是誰。
環顧四周,是軍帳,還是很簡陋的軍帳。
陳典將澄禾扶起,稍稍餵了些水。此時澄禾才感覺到自己口中乾澀無比,第一口水下去喉嚨還有些刺痛!
&ldo;這是何處?&rdo;
澄禾此時已經回憶起這人便是自己那晚搭的那個士兵。聲音一出,澄禾便覺察出自己的不對勁。
昨日自己剛剛服下林伐的丹藥時明明聲音聽上去就是非常渾厚有力的男聲,此時一出口,竟然是那種不陰不陽,雌雄難辨的嗓音。
&ldo;膚不沾血,藥不離身!&rdo;
林伐在自己臨走時說的這八個字如驚雷一般在澄禾腦中乍現。
澄禾看向自己是肩胛骨,那枚銀針已經被取下,衣服破了個小洞,所幸傷口並不大。
澄禾細細思量,林伐只說膚不沾血,自己只以為不能沾的是別人的血,那日雖然場面混亂,但是自己著的衣物還算厚實,應該不曾沾染上他人鮮血,莫非連自己的血也不行?
☆、第 7 章
陳典見澄禾一臉神不守舍,伸出手在澄禾眼前晃了晃,澄禾這才醒過了神。
陳典見澄禾已醒,這才告知澄禾此處是玉國軍營,這會兒澄禾所在的,就是為軍營提供膳食的火頭軍營帳。
陳典說罷,又特意壓低了嗓音,似哀求又似打探道&ldo;大俠,可否就留在這軍營中?&rdo;
澄禾未料到這陳典居然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