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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明老師以後可以跟我互相照顧。」
喻夏垂下眼眸,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能放我下去了?」
腰間的手收緊三分。
薄菀掌心被她散落的衣服下擺遮住,貼上她細瘦的腰身,狡黠地轉了下眼眸,湊到她耳朵旁邊,磨蹭著冒出一個字,「不。」
「?」
抬腳勾動附近地上的那個竹籃,薄菀低頭瞥了眼那籃子裡的花瓣,示意她來看:「本來答應了幫姐姐榨汁,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準備,姐姐想喝上玫瑰花汁沖的茶,得來幫幫我才行。」
喻夏不動聲色地看她,下意識地往鏡面的方向貼去,彷彿已經明瞭她所打的主意。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她說。
可惜現在人為刀俎,她為魚肉,薄菀往洗手檯前一擋,喻夏根本無處可逃,甚至還忍不住支起膝蓋,後背幾乎全部貼在了鏡子上。
「姐姐這句話我很贊同,」薄菀抓住她的腳踝,舔了舔唇瓣,將她轉成面對鏡子的方向,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從鏡子裡看她:「那麼姐姐想要的花汁,是不是該自己榨?」
喻夏不吃她這套。
用盡渾身解數意欲從這方寸之地逃離,可惜論狡猾,遠不是薄菀的對手,女人軟硬兼施,非要她心甘情願地配合自己才行,將花籃從地上拎到水池邊,與她耳鬢廝磨,以撒嬌的語氣軟軟地說:
「我吃了那麼久的醋,姐姐也不見來哄我。」
「還不是我主動,自己把自己哄好的,難道姐姐不該補償我嗎?」
喻夏:「……」
她喉嚨發乾,腳心抵著冰冷的鏡子,後背卻與女人火熱的身軀貼在一塊,也許是今天槿城沒下雨的緣故,明明在潮意尚存的浴室裡,也只讓人覺得熱。
見她沒話可說,薄菀這才滿意地笑出來,親了親她肩頭那株蘭草葉子,意有所指道:「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
話落,她驀地轉了主題,一本正經地與喻夏討論起如何用花瓣榨汁的事情來。
「我查過資料了,想要將這花瓣親自軋出汁來,我看用古法搗藥杵最快——」
「先把這些花瓣裝進藥壺裡,再用那細細的玉白搗藥杵從小壺口伸進去,將那滿滿的花瓣用力碾碎,等到淡紅色的汁液能從壺口裡汨汨流出來,和著爛紅稀碎的花瓣落出來,是不是就差不多了?」
喻夏腳趾忍不住蜷縮,不想再聽她擱這兒預告接下來要開始的故事。
於是反手將人的嘴捂住,語氣冷硬地催促道:「做事又開始磨蹭了?」
薄菀偏了偏腦袋,眼眸彎彎,躲開她的動作,十分無辜地為自己解釋道:「是姐姐說要喝玫瑰花汁,我又不知道姐姐喜歡什麼做法,只好將自己查到的說出來跟你探討一番。」
「哦對了,熬煮這花汁的時候,還得用火升溫。」
「是不是還得將溫度調的高一些?」
喻夏:「……」
她耳畔浮上薄紅,閉上眼睛乾脆眼不見為淨,可這一舉動又大大鼓勵了薄菀,女人變本加厲地調笑她:
「既然姐姐沒意見,那麼——」
「以什麼做藥壺,又以什麼做杵呢?」
抬起右手,薄菀對著浴室的燈光,認真地看著自己展開的修長五指。
酒店走廊上。
梁秋梧拎著一盒打包的砂鍋牛肉粥,走到了喻夏的房間門口,敲門之前,很認真地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直到確定形象足夠好,才抬手短促地輕敲了幾下。
然而房間裡沒有反應。
她又敲了敲,耐心地在門口站著等,可惜屋裡仍舊沒有傳來任何動靜,她只能出聲問:「小夏老師,你在嗎?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