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一聲姐姐,叫的那是親暱無間。
有外人在,喻夏不好發作,只好慢悠悠地往床邊走,坐在邊緣打量著某個人,看看薄菀一個人能把這齣戲唱到哪一步。
誰知她剛坐下,薄菀也有樣學樣地搬了張椅子過來,與她面對面,熟稔問道:「什麼時候打針?打完就能吃飯了嗎?」
「知道得挺多啊。」喻夏壓著眼尾,意有所指地回答。
薄菀莞爾一笑:「剛找醫生問了問情況,探病自然要有誠意。」
懶得同她虛與委蛇,喻夏揚了揚下巴,示意門口的方向:「探也探過了,回吧,工作不忙了?」
「工作哪有你重要?」女人想也不想地接。
旁人聽來毫無問題的話,落進做賊心虛者的耳朵裡,總免不了眼神亂飄,喻夏既無法回敬,又不願讓她繼續這樣明目張膽地調戲,乾脆拿過桌上的碗塞到她懷裡。
「正好有些餓了,幫我沖一碗營養粉,六勺——」
「記得水別太燙,要攪拌均勻。」
薄菀愣愣地接住碗,還沒反應過來,喻夏又狀似輕鬆地摸了下她的腦袋,指尖順著耳廓滑下:「妹妹,辛苦了。」
才使喚了薄菀一件事,護士那邊就下了通知,安排她輸液,今晚點滴之後,再做一些檢查,效果不錯就能安排出院。
喻夏不欲跟薄菀大眼瞪小眼,只好閉著眼睛裝睡,結果裝了半晌真睡了過去,再醒來卻是對方按鈴讓護士來拔針。
她早調好了鬧鐘,頭一次沒派上用武之地。
坐在床邊的女人認真地仰著腦袋望著點滴袋裡剩餘的液體高度,琥珀色的眼睛十分專注,被頭頂的日光燈照得格外亮,明明是個連開水壺都要研究半天、毫無照顧人經驗的千金大小姐,偏偏很能熬住陪床的枯燥,追著護士問注意事項的樣子,跟別人家的家長……也沒什麼區別。
好友「只許走腎不許走心」的警告猶在耳側,喻夏走了會兒神,直到扎針的手被護士拉起,拔了後讓她按著,薄菀下意識地也想幫,結果指尖碰到她手背肌膚,縮了一下。
「手這麼冰?」她問:「是剛才輸液太快了?」
她把掌心虛虛攏上來,貼著她的手腕,用體溫幫她暖著。
喻夏抬眼看了她許久,薄菀便順勢彎了彎眼睛,笑出來:「今晚是不是捨不得我走了?」
「……」撥開她的指尖,往後面一靠,喻夏似笑非笑地提醒她:「我正想提醒你,再不走,住院部關門了,你今晚只能打地鋪。」
她倆的唇槍舌劍讓隔壁床的女孩兒狐疑地看過來。
目光在她們交疊的手背上掃了一圈,露出個似懂非懂的眼神。
清早七點。
腳步聲走近病房,喻夏把被子疊好,病號服也整齊放在床尾,揚了下眉頭:「來了?」
薄菀也不知這幾日住在哪兒,衣服天天不重樣,今天穿了條深藍色長裙,批著小香風外套,手裡還抱著一捧百合花,往喻夏懷裡一遞——
「祝賀出院,」她看了看周圍,接過喻夏的行李包,拉著人往外走了兩步,斜睨過來:「今天墜明老師願意賞臉吃我請的飯了吧?」
喻夏笑了笑,「不繼續叫姐姐了?」
「叮!」
電梯抵達樓層,兩人前後進去。
薄菀單手拎著包,側頭看了她一眼,明明空間很大,偏偏她就要跟喻夏擠在一處,語氣悠悠道:「我在這姐姐長、姐姐短,可姐姐爽完又不管。」
喻夏:「?」
她眨了下眼睛,想起來什麼:「你是不是還沒交代,怎麼找到這兒的?」
「事先說明,我可沒有透過什麼非法手段,」薄菀豎起手心,狀若發誓,表情格外真誠:「劇組開機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