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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海岸酒店,地下一層。
穿著金色西裝的周寄思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周圍的客人們都朝這邊張望,露出看好戲的眼神。
她注視的方向,一個鉑金色頭髮的女人手腕上纏著長串掛飾鏈條,卻仍擋不住從手臂一路蜿蜒到手腕的荊棘紋身,剛結束一局□□,成堆的籌碼被荷官推到她的面前,那小山一樣高的籌碼,讓外圍的看客瞧得腎上素飆升,有的賭徒眼睛紅到充血,盯著籌碼的專注模樣儼然像是看情人。
有疊馬仔走到周寄思的後面,小聲地跟她說,這位大神不肯從普通場去到廳的事情。
周寄思點了點頭,神色裡沒有責怪的意思:「知道了,你們先去忙吧。」
她往前走了幾步,粗略看了眼籌碼的數量,又挪開目光,朝著女人的方向走去,「塞西莉亞,好久不見——」
「在這裡多無聊,要麼跟我走,我陪你玩兩把?」
轉了下拇指的寶石戒指,五官十分出色、模樣格外妖嬈的人轉過身來,甚至一邊摸牌,一邊分心與她聊天,推出部分籌碼,沖荷官打了個手勢,讓她再發一張。
「周寄思。」
她的中文說得字正腔圓。
語氣彷彿十分友好,可是下一秒,又伸出一根手指朝她晃了晃:「你,不行。」
周寄思:「……」要不是她打不過,今天肯定讓這洋鬼子從哪兒來爬回哪兒去。
她臉上的笑僵住,塞西莉亞卻視而不見,反而往她身邊張望了眼,確定不會再有人出現在,神情裡堆出明顯的失望來,海藍色的眼睛也暗了暗。
「薄菀不在?」
周寄思面無表情地應她:「她從不來這種地方,你找錯人了吧。」
塞西莉亞又接連摸了兩張牌,漫不經心地從面前山一樣的籌碼裡推出一小部分出去跟注,因為在小廳,即便是無限下注的玩法,來錢也不太快,可她從未輸過。
尤其這副不將金錢看在眼裡的姿態,出手就是勝利的樣子,正是賭徒們最嚮往的、將金錢馴作奴隸的模樣。
「你說不來就不來吧——」
「那我換一個問法,曾經跟你形影不離的,在我那兒贏下十個億的朋友,在哪裡?」
牌桌上的人看她這副邊打牌邊聊天的姿態,盯著她桌上三張紅桃牌,分別是「10」、「j」、「q」,剩下的兩張盲牌並沒翻過來,可是任哪個對手坐在旁邊都會冒汗。
萬一她剩下的兩張是紅桃「k」和「a」,畢竟她前幾局手氣就是這麼好,這種同花大順直接就能把牌桌上剩下的人籌碼通吃,誰敢跟這種注?
前幾輪跟注的人,盯著她的牌面,見到她這悠閒的姿態,都擦著額角的汗,蓋牌放棄。
第五輪從她這裡開始,無人跟牌。
塞西莉亞看了眼池子裡籌碼數量,意興闌珊地翻開手裡的最後兩張牌,草花「4」和黑桃「6」。
別說是同花大順,連四條、葫蘆、兩對都沒有。
同桌的不少人臉色變難看,知道自己是輸在了心理戰,可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籌碼,只能死死地盯著塞西莉亞翻開的這幾張牌,舔著自己已經乾燥到起皮的嘴唇。
有人上來禮貌地請已經沒有籌碼的客人下桌。
周寄思則是盯著塞西莉亞那高高的籌碼山又多一小座,拿起一枚一萬的在指尖彈了彈,女人隨手將這籌碼彈到外面的人群裡,引得人們一陣哄搶,她卻不在意,單手撐著腦袋,悠閒地看著周寄思。
「想好怎麼回答我了嗎?」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聯絡不上她。」周寄思乾巴巴地回答。
海藍色的眼睛凝視著她。
驀地,女人露出個笑容,彷彿海妖登上陸地,從兩萬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