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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夏原本對來人並不感興趣,尤其是又聽見這莫名其妙的欠款,就以為又是這家人找人借了錢,讓她來還。
然而耳朵卻靈敏地捕捉到了一個字——
薄。
薄老闆。
她抬眼去看那個為首的男人,對方與她對視一眼,雖然沒有明顯的目光提醒,但她能看出來,對方對她沒有惡意。
喻夏沒說話,反倒是喻仁君不可置信地轉頭來看她,「你他媽背著我們,都借了什麼錢?」
「你借了一千萬,也沒想過補貼家裡?」
對這種傻-逼,喻夏沒有太多的話想說。
反倒是那紋著青龍白虎的傢伙,從後面拉住了喻仁君的衣領,「我不管你們傢什麼破事,你們這是一家人吧?她還不起,你來還,嗯?」
喻仁君想到這個,膝蓋都軟了,拼命地搖頭:「不是,不是啊大哥,我跟她不是一家人,我跟她都不是一個爹生的!」
他指天發誓:「我跟她沒有關係,你們把她抓走,賣了或者是別的什麼都行,我跟她真的不熟,我沒錢的——」
對方一腳將他從客廳踹到了對牆。
喻仁君猝不及防地受到這一擊,哀嚎一聲,根本沒辦法從地上爬起來,他們家三天兩頭地鬧出動靜來,鄰居早就習以為常,甚至還探頭來看看情況,其實本來沒有要管閒事的意思,但還是被壯漢出聲一吼。
「看什麼看,沒看過討債的?」
鄰居嚇得將頭一縮。
按說這種討債的方式,絕對是在違法的邊緣反覆橫跳,耐不住水溪村管事的人很會和稀泥,既然當初沒管過喻夏被家裡人一次次抓回來的事情,如今自然也不會管他們家被討債的打上門來的事情。
壯漢回過頭,一腳踩在喻任君的肩上:「少跟我攀交情,我只認錢,不認人。」
說罷,他矮下視線看清楚了喻任君衣服裡滑出半邊鏈子的手錶,純金的邊緣,帶著標誌的漂亮錶盤將他的目光吸引。
抬手從喻仁君的兜裡將手錶摸出,他獰笑道:「沒錢?幾十萬的表買就有錢,還錢就沒有?不合適吧?」
說話期間,他拿著那塊純金手錶,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喻任君的臉上。
喻仁君並不胖,對方的每一下都透過顴骨的皮肉,落在他的骨頭上,像是被人拿著錘子,一下下輕輕地敲,可無論怎麼輕,那也是鐵錘。
他眼睛都不敢睜,只抱著腦袋,躲避對方的動作,聲音裡已經含了恐懼的哭腔。
以前他沒少聽這種事情,卻沒想到喻夏有一天會把欠的債也帶到家裡來讓他碰上這些討債的,眼淚從眼角流出,他拼命地喊:
「大哥!大哥!這不是我的!」
「你拿走吧你拿走,你把她帶走吧,求求你們,我真的沒有錢……」
「別打了!要死了!」
他拼命地求饒,在對方的腳下像條蛆一樣扭動,儼然忘記自己這兩天對別人付諸暴力的時候是怎麼樣的趾高氣昂。
喻夏在旁邊冷眼看著,從頭到尾都沒為他說過一句話。
喻仁君躲不開那雨點般落下的敲打,臉頰、額頭、脖子都在痛,他一面哭嚎,一面忍不住說道:「喻夏!你說話啊!你自己欠的債,為什麼要連累我!你跟他們走啊,你去想辦法還錢啊!」
這哭嚎實在悽厲。
讓人在村頭就聽見了動靜。
孫秋鳳的威脅聲遠遠傳來,她幾乎是直接從村頭跑過來的,人還沒進來,威脅的動靜就遠遠走近:「哪個天殺的龜孫敢動我兒子!」
她想抄起牆角的扁擔,可惜在她行動之前,已經被人按住。
「你就是喻夏的親媽?」
「你來的正好,你女兒欠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