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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往水了拍,頂多也只能佔劇集二分之一的內容,而看完這二分之一,因為精彩懸疑入坑的觀眾早就跑光了,剩下的情懷黨發現這一部既沒有解謎、也沒有滿足他們的期待,自然也不會留。」
「懸疑又不是國內什麼新穎題材,能靠著觀眾的寬容往下走,故事不精彩、案件沒有核心、推理這麼爛,指望哪個傻子追下去呢?如果要看無腦口水劇,看甜甜的戀愛不香嗎?」
「照我說,要是沒有追求,第二部 直接讓莫深跟男主角談個戀愛,轉型偶像劇,也許還能在晚上八點鐘圈一些家庭主婦的收視率。」
她就差把「狗尾續貂」、「虎頭蛇尾」兩個成語當場寫成對聯送給鐘鼎。
會議室的氣氛因這番話降至冰點。
鐘鼎工作室的許多人臉上都帶了怒意,恨不能慫恿自家老師這就起來走人,季風傳媒的人沒有慧眼,他們何必在這裡遭受侮辱?
而季風的人則不著痕跡地去看季興承的表情,試圖從他面上的紋路里找出自己的表態,究竟要不要支援這位薄小姐的發言?
場內唯有喻夏神情輕鬆,甚至唇邊不由自主露出了笑意。
她沒想到薄菀是這部作品的粉絲,而且距離第一部 的上映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還將故事的內容記得這樣清楚。
很輕地,一道聲音打破了沉默。
「其實莫深擺脫警方的辦法,第一部 的末尾就已經揭露了。」
眾人齊齊往角落的方向看去,見到那位穿灰藍色旗袍的女人,有不少人詫異地想,之前怎麼沒注意到鐘鼎工作室還有這位?
她就像路旁掩藏在叢林裡的花兒,色彩並不五彩繽紛,甚至還長成淡淡青色,幾乎隱沒在大片的綠裡,只有懂行的才能一眼認出,青色的蘭花,是蘭中極品才有的顏色。
「鍾老師或許忘了,第一部 的劇情裡花了很大的部分去鋪墊莫深與警方的糾葛,男主角易曉一直追著她,是因為懷疑她,可是每次都是他的下屬玉俏幫莫深找到關鍵證據洗脫嫌疑——」
薄菀與她對視,眼也不眨地接道:
「第三集 ,莫深的案子放在卷宗室裡,恰好玉俏值班,她看了一晚上莫深的案子,第二天出去走訪,花了一週時間,找到了疑點。」
喻夏點了點頭,薄菀便順著往下接:「所以玉俏會幫莫深洗脫嫌疑?」
「對,」喻夏笑著問了句:「你猜為什麼?」
「她從莫深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薄菀想到那時候一些認真分析線索的網友:「很多的對話都表明玉俏對莫深的遭遇感同身受,不過她對犯罪者的態度比莫深更偏激,而且每次鏡頭到她身上,她總是站在光最強的地方,光越強,陰影也越強,甚至有人猜她後來會做出一些超出身份的事情。」
「這個故事裡,易曉是最乾淨、最純粹的正義象徵,而莫深是被深淵凝視的人,身邊總是發生著連綿不斷的犯罪故事……至於玉俏,有人猜測,也許她就是深淵本身。」
兩人旁若無人地交流著,彷彿會議室裡其他人都不存在。
直到討論告一段落,喻夏自然地轉過目光,看著不遠處的鐘鼎,微微笑道:「鍾老師,廣大網友對細節的分析真的很到位。」
鐘鼎看見她笑,臉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有些抽搐。
他彷彿聽見喻夏在嘲諷他,但凡你開動智慧,找兩個劇粉來續寫這故事,都比這槍-手寫的要好得多。
見此情形,在場的各有各的計較——
季風傳媒的人精一看就知道,這作品恐怕不是鐘鼎自己寫出來的,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手底下的槍-手跟他翻了臉,而且鬧得這樣難看。
至於鐘鼎工作室的,則有狗腿子出聲罵道:「你懂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