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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生殺刀法的心法, 越到後面, 越發的讓人混沌不解。卓小星想了半天, 始終想不明白這心法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十六個字, 每一個她都認識, 可是放在一起,她就完全不明白了。
回顧《生殺刀法》的前五層心法,雖有晦澀之處,但大多落在實處。雖然師父不太負責任,但她自己參詳也沒出過什麼岔子。
可是到第六重心法之後,便開始晦澀難明瞭。第六層心法「斷浪」,最後是落在一個「舍」字,意指「捨去凡軀,物我俱忘」,這卓小星勉強還能理解。可是到了第七層「流水」,她就是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了。
既然心法想不明白,她就索性不去想,繼續往下看,卻是一幅圖,兩個小人,相向而坐,手足相抵,小人的身上畫著橫橫折折的線條,似是真氣執行的脈絡。卓小星想起司心燭所說,生殺刀法本來是一套刀劍雙修的刀法,難道這圖上所畫的便是雙修的法門?
難道自己想要突破第七層,非得找個修「生殺劍法」的人來雙修才能成功不成?可是根據司前輩所言,前一代「劍主」寒月夫人被楊桀所害,她的傳人是其女丁靈兒,但丁靈兒也被楊桀失手打下山崖,不知有無生機,「生殺劍法」多半已經失傳,自己又能上哪兒去變出個生殺劍法的傳人來雙修。
她嘆了一口氣,只好去看第七層的刀訣。刀訣便是配合心法用刀的招式了,通常也是用圖畫畫出,可第七層這一頁卻是空白。她心中悵然,又翻到下一頁,第八重的心訣是「蜉蝣」,十六字心訣乃是「身如蜉蝣,天涯朝暮。曇華一瞬,向死方生」,依然是她無法看懂的部分。
往下看,這一次的刀訣上卻又有一幅畫。
只見圖上畫著一個小人,雙手持刀平舉,正要向眼前的虛空中斬去。這一招極其的簡單,是最基礎的斬劈的姿勢,也是卓小星開始練刀之時的基本功,她最少練過幾萬次,可是此時在她眼中,她卻分明感覺到這一刀極其的凌厲與危險,幾乎就要破開紙面,向她斬過來。
奇怪,這一刀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威力?難道是自己以前練的方法不對?
她拿出折月刀,重新按照書中的招式,重重一刀斬出。可是這一招仍然是平平無奇,只堪堪將房內的地板劈出一條不深的刀痕。
她嘆了口氣,也不以失敗為餒,照舊行氣練功。
兩天之後,關河白再次拜訪小院。
「李公子的計策果然奏效,昨日北梁四聖使中的陸瑤姬、辛可與韓禹玄先後進入風波獄,之後再也沒出來。另外北梁從稷都府衙調撥了一批人手往風波獄鎮守。」關河白的聲音微微有些激動:「可見四寨主確實是被關押在風波獄中無誤。」
卓小星聞言大喜:「那我們趕緊想辦法將四叔救出來——」一想到唐嘯月落入北梁之手,可能在獄中遭受折磨,卓小星心焦不已,恨不得立刻將人救出。
李放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想要救出唐大俠,我們還需要周密的計劃——」他轉頭望向關河白:「不知道鳴沙寨如今在稷都城有多少人手?」
關河白答道:「不多,加上我在內不過十幾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些年北梁勢大,稷都更是遍地鷹犬,所以,如今鳴沙寨留在稷都城的人並不多。而且這些人武功大多隻有五六品左右,若是強行劫獄,恐怕不易。」
李放搖頭道:「江湖相爭不比戰場交鋒,未必需要人多成事。不知道關舵主如今的武功在幾品?」
關河白答道:「七品左右。」這樣的武功雖然不算絕頂高手,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對於鳴沙寨的一個分舵舵主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李放頷首道:「不知關舵主出身何門何派,所學何種武功?」
關河白道:「我出身神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