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過年(第1/3 頁)

除夕，在華夏是一個很隆重的日子，所以幾乎每家都會做很多很多的菜。

賴劍家也一樣，大魚大肉，把一米長寬的桌子擺得滿滿當當。一家三口，全員出動，愣是做了足足十六個菜，其中素菜三個，其餘都是葷菜。

做好了，還不能吃，農村嘛，各種規矩不少。

先祭老祖宗，祭各路神仙，等祭完，才輪到人吃，一般這時候，菜都涼了。當然，雖然是冷的，但也吃的格外開心。

畢竟過年嘛，氣氛不一樣的。

賴劍記得小時候，他最期待的就是除夕了，因為有很多很多平常時候吃不到的菜，在這天都可以放開了肚子吃！

“我老了嗎？怎麼老是喜歡回憶了？”

一家子難得團圓，在家吃著年夜飯，看著春晚，是一件很開心很溫馨的場面，在外面有再多的煩心事，這一刻，都完全忘記了！

“再苦再累，也得回家過年！”溫馨的家，令他覺得回來是對的。

原本一個人在外面漂泊，孤單冰冷的心，也被家庭的氣氛漸漸融化。

“你不年輕了，我和你媽也老了......”這時，喝了幾口酒的父親賴有為忽然道。

賴有為才開口，賴劍就知道老爸要說什麼了，他開始懷疑人生了！

剛剛的溫馨感，蕩然無存！

我回來真的對嗎？

“爸，我知道！咱今天不說這事成不？”沒等父親說出來，賴劍就打斷道，實在是因為這句話，已經說了十年了，自從他離開了學校的那一年開始，就沒有哪年停過。

只要在一起，不超過半天，他的父親就得憋出這句話來，他不得不佩服他老爸那種不屈不撓的精神！

“你爸說的對，你不小了，我們也老了！”然而爸閉嘴了，媽媽姚豔紅又開始了！

“那個，好吧，我也在努力啊！只是娶老婆，她不是去超市裡買個東西，什麼時候想買就什麼時候能買到的！”賴劍很無奈，但又能這樣？

得了！這個話題，是避不開了！

不想聽，也得聽，就算是耳朵聽出老繭了也沒用，你煩，人家老人不煩，那你就得聽！

“跟我你倒是會能說會道，面對女孩子，你那嘴就張不開了咋的？像個木頭似的，忽悠你不會啊？”賴有為有些恨鐵不成鋼。

姚豔紅瞥了一眼賴有為，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我就是被你忽悠了，跟你窮了一輩子！

賴有為瞪了一眼姚豔紅，就不再理他老婆，看著賴劍，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下，什麼都會說出來。

“找不到老婆，只能說明你無用，還好意思在這裡狡辯？”

也算是激將法吧，賴劍如是想的。

“你激我也沒用，我今年都相了二十八個親了，錢花了不少，什麼用都沒有，人家開口閉口就問車子房子，我能咋辦啊！”

瞬間！

一家子沉默了！

很多時候，老人的想法都是很簡單很單純的，或者說是一些陳舊的觀念在影響著他們。

他們沒能給兒子提供什麼好的條件，總感覺是自己沒用，心裡總覺得對不起兒子，所以一旦涉及到這個問題，心裡沉甸甸的，說不出話來。

特別是看到別人家做父母的，給他們的兒子買車買房，找兒媳婦的，......兩口子就特難受，感覺兒子娶不上老婆，他們責任巨大。

這是他們那年代大多數人的思想。

因為那年代的人，婚姻，一般都是父母包辦的，女方一般不看男的長相，只看對方的家庭好不好。

而這所謂的好不好，在他父親那個年代，看的是田地多不多。

因為那個時候沒有雜交水稻，老品種的水稻產量低，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