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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夜月跟著鬼王離開了京城, 已經好多天沒見到韓柏了,她以為自己已經是韓柏的好朋友了, 如果韓柏邀請他一起去遊玩, 她肯定會答應, 她說的玩幾天是這個意思。
虛夜月又想起了, 韓柏不是每天都想著秦夢瑤嗎?他不會是因為秦夢瑤走了才想起她吧。
虛夜月小姐心裡不高興了,但是她的腳還是不由自主地向怒蛟樓後面走去。
曦巖一臉看好戲地看著虛夜月離開,他當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心只想看熱鬧,別人怎麼樣他才不管,鬼王也看出曦巖的不懷好意了,但是他並沒有阻止自己的女兒。
曦巖不理解,鬼王笑了笑說:「月兒她太驕傲了,從小想要什麼都能得到,她從來沒有流過眼淚,沒有機會知道什麼叫做世事不會永遠如她所願,不知道什麼是求不得,這樣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對她的武道修為不利,我不是不寵愛她,正是因為我寵愛她,我才希望她能堅強起來,世界上不會永遠有人寵著她。」
虛夜月步入怒蛟樓後面,看到了在那裡搬酒的韓柏,幾天沒見,他好像變了很多,變得更沉靜了,像一潭酒沉澱了下來,他穿著很普通的粗布衣裳,韓柏現在不是穿不起那些名貴的衣料。
但是他還是喜歡這種耐磨的粗布,穿著更舒適自在,他從小就穿這些長大,穿不習慣那些綾羅綢緞。
雖然穿得普通,但是廉價的衣服遮掩不住他精壯結實的身材,手臂上都是一塊一塊的肌肉,看起來就很有力氣,打人一拳那個人要哭好久,搬起酒來一個人也能搬好幾壇,他正試圖把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的大酒罈抱起來。
虛夜月喊了一聲韓柏,他抬起頭來,眼中沒有了以前的熱情和活潑,像被澆滅的篝火,又像一條落水的可憐大狗。
看到虛夜月,韓柏也很驚喜,雖然虛夜月經常捉弄他,但是也幫了他不少忙,他一個大男人不會跟一個小姑娘計較,韓柏喊虛夜月:「夜月小姐,你什麼時候來的島上,是和鬼王一起來的嗎?」
虛夜月不喜歡他喊自己夜月小姐,他喊秦夢瑤就直接喊夢瑤,她有什麼比不上秦夢瑤的,秦夢瑤是很可愛,但是論容貌武功她也不差啊。
虛夜月穿著鹿皮靴子跺了跺腳,但是她看得出來,韓柏心情不是很好,她還是不要再折磨他了,她比曦巖多一點人性,虛夜月問韓柏:「你怎麼了,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韓柏放下酒罈,跟虛夜月一起坐在欄杆上聊天,他情緒低落地說起秦夢瑤離開的事情,「夢瑤走了之後,我感覺人生很多事情都沒有意思了。」
虛夜月想說不會吧,秦夢瑤真的有那麼好?就算漂亮如她,也沒有覺得哪個男人離開了她,會對一切都失去興趣,男人這個東西她見得多了,不誇張的說,大半個京城的年輕男子都喜歡她這個京城第一美人。
但是喜歡她的時候還不是照樣出入青樓,勾搭各種清秀佳人,天下的美人多了去了。
韓柏搖搖頭說:「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樣,你看曦巖,除了他老婆,別的人他從來不多看一眼。」
虛夜月兩根手指捲起自己肩膀上的秀髮說:「他多看一眼就會被打死吧。」
虛夜月知道曦巖的老婆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曦巖敢看別的人,那不是找死嗎?
韓柏鬱悶地說:「反正我不會那樣子,夢瑤走了,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
宴會還在舉行,韓柏去搬酒很久都沒有回來,令狐沖罵罵咧咧地去找他,卻看見韓柏跟虛夜月一起坐在欄杆上,令狐沖懂事地走了,自己搬了兩壇酒回去陪那些好兄弟喝酒,以令狐沖的本事。
短短几天之內,已經混到和怒蛟幫上下所有人只差燒黃紙結拜成兄弟那一步了。但是他最想繼續做兄弟的那個人還是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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