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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藝帶她過去的路上,腳步沉重得快要邁不開了。
為了防止被楚荷看出來,她不得不強顏歡笑。
儘管有很大的風險,這個手術還是要做的,光保守治療的話,拖到後面只會越來越嚴重,楚荷是她最親密的姐姐,她不可能丟下不管。
親生父母和弟弟那邊,她們基本上已經斷絕了來往,楚藝每個月定時匯錢,以報答養育之恩,但即使如此,他們都對她有極大的怨言,經常破口大罵楚藝忘恩負義,不顧家裡人死活,似乎忘了做父母的的職責,不知道他們為寶貝兒子不惜損害大女兒有多卑鄙無恥。
現在的問題是,找醫生,籌錢,治病。
確定好要做的事情後,楚藝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一定是可以挺過去的。
單憑她自己一個人的話,確實是有些困難的。
楚藝給楚荷買了塊巧克力慕斯,帶她在安靜的地方慢慢吃。
思考很久,楚藝終究是撥了周成的號碼。
這個繁華冷漠的城市,她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了。
電話撥出去之後,過了很久周成才來接聽,語氣不似之前那樣平緩,似乎有點不耐煩地「餵」了聲。
這個時間,他可能是在工作,楚藝於是低聲問:「我打擾到你了嗎?」
他沒否認,「有什麼事嗎?」
「晚上能一起吃個飯嗎?」
「今天晚上沒空。」
「那明天呢?」
「再看看吧。」周成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嗯……見面再說吧。」
知道他忙,楚藝便不再打擾。
結束通話電話後,周成揉了揉腦袋。
生意上的事情,確實讓他頭疼。
周家近幾年其實不太景氣,完全是靠上一輩人的聲望給撐著,家裡表兄弟叔伯們屢次投資屢次失敗,表面看似風光,實際上銀行那邊放貸的要求已經對他們家逐步提高,甚至不予提供。
這時候正在和表兄弟們商討資金周轉的問題。
幾人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反正現在情況就是這樣了唄,以前個個見了跟孫子似的,到真有事的時候都是縮頭烏龜,一毛錢掏不出來。」
「這不是挺正常的嗎?有錢的時候巴結你,沒錢的時候誰還敢靠近?」
「行了別抱怨了,現在時間不多了,趕緊想想辦法吧。」
「想什麼辦法?就這個情況了,誰見了都得躲。」
「實在不行找林家看看?那位二爺不是和咱周成有點關係嗎?」
說著,大家不約而同地朝周成看過去。
周成手裡捏著一個酒杯,眉頭蹙緊,顯然也是心情煩躁,「我和他關係一般,你們指望我去碰一臉灰。」
再者林家那位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向來的重利薄情,又怎麼可能是他憑藉三言兩語和不太熟悉的交情就讓人施捨幫助的呢。
一旁一個稍微年輕些的青年開口,「周成表哥那裡不是有很多美女嗎,挑幾個給二爺送過去。」
聞言,其他人笑起來。
仙人跳這種東西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已經一點都不陌生了,其中周成玩得最熟練,而且最擅長把自己女朋友送到對方的床上。
而且他的女人還挺順服的,都很配合他。
當然這招只對陌生人有效果。
比如外地一個陌生商人,和周成吃的好好的,對方的女朋友突然投懷送抱,按捺不住色心的自然就上鉤了,屆時周成再去抓人,逮他們一個正著,通常情況下,為了不讓自己聲譽掃地,被害人都會答應周成的合作,甚至給予很大的讓步。
由於玩的次數多了,圈子裡的熟人都知道周成的小把戲,只方便對生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