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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夢裡到底良心未泯，有點同情：「是啊，這裡全都是鬼。」

小周飽經無薪工作打擊的內心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這時候，江雪眠像是才看完了手裡的財務報表，假模假樣的說：「怎麼暈過去了，帶著他去休息，明天就開始崗前培訓。」

「是。」齊經理畢恭畢敬的回答。

「我們去看看另一個人類員工怎麼樣了。」江雪眠握住了顧夢裡的手，「夢裡，你不要心軟，你覺得他是無意的，所以才會同情他，對嗎？」

顧夢裡點點頭，其實她也有過想要把自己傻逼上司的名字寫在玩偶頭上，然後爆錘一頓的心情，所以對小周的遭遇特別感同身受。

「但是，你想沒想過，如果他這次生辰八字寫對了，有人因此死了，但是他卻沒有受到懲罰，是不是就會覺得這個方法很好？會不會去做第二次？」

「這個不好說。」顧夢裡回答，她自己肯定是不會做的，但是她又不瞭解其他人，當然不會替其他人打包票。

「所以，我們要給他一些懲罰，讓他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如果懲罰不夠痛苦，又叫什麼懲罰呢？」

顧夢裡覺得江雪眠說的很有道理。

「好了，別想了。」江雪眠輕描淡寫的把顧夢裡的同情打消，溫柔的握住了顧夢裡的手，「我們去看看另一個人吧，好嗎？」

顧夢裡點點頭，她也挺擔心那個驅鬼道人的情況，畢竟他可是正兒八經來這裡勞改的，也不知道他後悔了沒有。

跟著齊經理來到了賓館角落的垃圾場，顧夢裡看到了驅鬼道人，他正辛辛苦苦的給垃圾搞分類，口中念念有詞：「幹垃圾，濕垃圾，有害垃圾，可回收垃圾，廚餘垃圾，其他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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