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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認為心理影響生理,心理狀況不安定,連帶的生理就會出現問題,而燃魘燈真正的作用就在安撫人心,或許心理狀況穩定下來,就不會再隨意作惡夢。
她不迷信,但她相信信仰有安撫人心的效用,所以才會請小雪教她畫燃魘燈,希望能對璽御有所幫助。
他不得不訝異,殷族的風俗並不是每人都知道的,更何況是她一個異世之人?
璽御眼神複雜的緊盯著她問:“你怎會知道燃魘燈?”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再也不曾有人幫他點燃魘燈了呃,,這燈籠對他的意義,不是隻有單單去除夢魘那麼簡單。
還有母親曾經對她的關懷,將他視為珍愛的回憶……
“當然是問人的。”她已經答應過小雪,絕不會把她供出來。
“就算你可以問到燃魘燈的做法,你又為什麼要做?你是從哪裡覺得我做惡夢了?”他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做夢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嘎?”那也是小雪觀察出來的,這要她怎麼說?“反正……我就是知道。”
她就算裝死到底,他應該也拿她沒辦法吧?就這麼辦!
陶天香趕緊從椅子跳下來,打算撤退,“最後一盞燈你直接掛上去吧,我就不打擾你了,祝你能有個好夢。”
“等等!”他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就這麼跑了。
“反正我什麼都解釋不清楚啦,你也不要再問……”
“謝謝你。”
“呃?”她錯愕的眨了眨眼。她剛才沒聽錯吧,他居然在向她……道謝?
璽御看著手上的燃魘燈,心中滋味百感交集,他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但心上再度出現一股沒來由的暖意,冰封的心湖似乎也被燈上的火焰花融了一小塊,出現了久違的淡淡漣漪。
他再度瞧向陶天香,誠摯的感謝,“不管你做的這些事情所為的到底是什麼?我都很感激。”
他向來冷漠淡然,封閉自己的心,隔絕任何想要靠近他的人,不論意圖是好是壞,也因此就連他的護衛、身邊的僕從,也始終和他隔著一段距離。
他早已習慣這種疏離感,幼時還會覺得孤獨寂寞,但早在不知不覺中麻木,甚至認為永遠都這麼過下去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不必面對至親的背叛。只要他什麼都不在意,也就不會再被任何事情給傷著。
但她卻越過那道藩籬闖了進來,在他冰冷的世界注入一絲久違的暖意,讓他重新感受到遺忘許久的關懷滋味。
陶天香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正經的向她道謝,反倒很不好意思,也很不習慣,笑得有些靦腆,“只要你不嫌我多事就好。”
他們之間終於不再針鋒相對、不再火花連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柔情瀰漫在彼此之間。
她終於靠近了他,心靈上的靠近,讓他孤寂的心房裡不再只有自己一人,而多了一抹她的身影……
雪越下越大,宅子內到處都積了厚厚的雪堆,白茫一片。
陶天香雖然怕冷,但是難得看到下雪的景象,還是興奮得像是鄉巴佬一樣,說什麼都要玩一次堆雪人才肯罷休。
“那個女人,她又替自己找什麼事情做了?”
璽御站在迴廊上,看著就在前頭庭院的陶天香。不得不皺起眉。她身上穿的比別人還要後至少一倍的衣裳,整個人看起來有種可笑的臃腫感,明明怕冷,她卻不好好的待在屋裡,反而在庭院裡堆雪球,這是在幹什麼?
走在他後頭的任諺解釋著,“聽說陶姑娘在玩一種‘堆雪人’的遊戲。”
“什麼堆雪人?”聽都沒聽過。
“其實……咱們也不懂。”任諺聳聳肩。對於陶姑娘所做的事情,他們很多都不懂呀,所以現在看到她不畏寒的在玩雪,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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