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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
“一定有什麼不尋常的事。”
“事?事例是沒事,沒有事。”
“那麼人呢?”冷血聽出了一點蹊蹺,“是不是這兒有什麼不尋常的人?”“人……”那農稼漢說:“人……”
“快說!”冷血叱道:“別怕,有我在!”
“我說、我說。”莊稼漢苦著臉道:“就……就是你嘛……”
“什麼?”冷血為之氣結,“廢話!”
“還……還有……”莊稼漢怕眼前的人翻臉,忙說:“……還有……一個……”冷血立即就問:“誰?”
莊稼漢用手一指:“她。”
冷血猛然回首,動作過急,鼻端一香,鼻頭已撞在後面的人的鼻尖上,胸膛也抵住了那人的胸脯。
冷血嚇了一跳。
那人也嚇了一大跳。
冷血向後退了一大步。
那人也向後一跳。
冷血定睛看時,臉紅耳赤,嚇得一顆心更在他兩肋間暴動——因為他撞著的人原來是一個女子。
那人定過神來,也臉紅耳赤、杏腮含嗔。
——因為她是女子!
她是個女子。
她是個美麗女子。
她是個清清亮亮、漂漂亮亮、柔柔亮亮甚至讓人感覺到她金金亮亮的女子。——彷彿一切“亮麗”的事物都跟她有密切的關係;而她是從皓月麗日中浸出來、滲出來的女子。
冷血天不怕、地不怕。
可是當他看到這亮麗女子,他怕了。
(他覺得自己很笨拙、很魯莽、很冒犯,手大腳大的不知往那兒擺是好。)所以他只好離去。
“喂,”那女子很有點氣忿,“你這野人,撞著人也不道歉一聲,忒也無禮。”冷血想說對不起。
可是說不出口。
——有一種人,隨時都可以說:“對不起”、“謝謝你”、“承讓承讓”、“過獎過獎”、“多虧了你”、“都為了你”……說來如眨眼般輕鬆。
——但有一種人卻恰好相反,要他們說這類稀鬆平常但又全沒誠意的話語,真是比連殼吞蛋還難。
“喂,喂!”
她叫。
語音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急,可是在冷血聽來,也一次比一次好聽。他多想停下來。
可是他不知道停下來之後該說什麼。
該做什麼。
所以他只好一副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其實也沒人要送的一徑去了。
走得很遠、很遠很遠、很遠很遠很遠了,冷血看到掠過林梢的鳥兒,徜徉變幻的雲,崖邊的花,一條美豔至極的蜈蚣,一隻優美飛翔的紅身蜻蜓,他都覺得極美,美得讓他想起她。
彷彿她就是美麗。
美麗是她。
這時候,那個亮麗的女子正在到處探查一些鄉民:“近日這兒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問了半天,鄉民只好說:“有。”
“誰?”她眼睛一亮,象映出了雪光。
“一個年輕人,腰畔有一把沒有劍鞘的劍。”
“果然是他。”
少女以一種完全跟她的外貌不吻合的江湖口吻自言自語的說。
十五、聰明的你
越來越接近驚怖大將軍的大本營危城了。
他已到了老渠——據武林相傳、江湖流言,“老渠鎮”里人人都是會家子,從三歲小童到八十歲老翁,全會幾下子武藝。
越近危城,怪異的案子,慘絕人寰的事情就越多。
他走到縣城近郊的老渠鄉前驛,就看到—群人,有男有女,囂囂張張、跋跋扈扈,就差沒吹吹打打的押著兩個人,迤邐而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