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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無窮。他們既要打擊好人,我就打擊壞人,來比一比道消魔長、還是魔消道長!”
“如果你當權得勢,會不會也象他們一樣腐敗貪婪?”
“我得過勢,當過權,要不是要抑裁奸惡,我早已棄隱山林,什麼政事宦業,對我不過浮雲。如果他日我能盡除奸小,但也一般昏惡,那麼,到時候你務必要把我格殺剪除。”諸葛先生微笑中目含厲色。
冷血爽快的道:“好。”
然後又問:“既然你那麼忙,今天何故卻又來看我?”
“你自小在山林長大,悟性奇高,聰穎過人。他們都教不了你,我教教看。”冷血高興得幾乎沒跳起丈八高。
“在江湖上,沒有幫不幫的事,只有強不強的人。誰都得學會遇挫不折,通悲不傷。只要夠魄力,夠膽識,夠運氣,絕對可以不必身不由己,而能不負初衷。在朝廷裡也一樣。既上了陣就得有身敗名裂的打算,萬一僥倖勝了,也只不過功成身退是好下場。”諸葛先生的話清晰得象每一個字都鐫刻在冷血心頭上。
“在這兒的規律是:你越強,別人便越不敢打擊你,你只要強到不怕人打擊,便是一個成功的人了。”
然後諸葛先生問他:“你特別想練什麼武功?”
冷血說話神色完全不是他年紀所應有的凝重,彷彿這出口的字足以定奪他的一生似的:“劍。”
諸葛先生看他,好象看進他的內裡去。
“為什麼?”
“因為劍象我。”
“你的性子?”
“我覺得我象一頭追殺中的怒豹,不能退後,只能追擊。”
“好!”諸葛先生落地擲金聲的說:“就練劍。”
諸葛先生給了他幾個名字:哥舒懶殘、大石公、清瘦上人,“你要去找他們,告訴他們是我叫你來的,他們會教你一些生存下去的法子和人情世故的經驗,這些都是書本里學不到的;可是缺少了這些,要在世上活下去並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太難了。”諸葛先生又說:“他們還會教你一些追蹤、偵查、辦案的程式和方法。”
他還教了他一路劍法。
——“越路劍法”。
“越路劍法有八十二招。什麼是越路劍法?那就是,在你面前,已沒有路了,所以,要另外創出一條路來,如此,絕路也是活路。這就跟對敵的道理一樣。”
“你要對敵,因為敵人正擋在你前進的路上,或者,他令你沒有路了,你要繼續前行,得從他倒下的身軀上跨過去,所以稱作越路劍法。”
“我教你越路劍法,還有一把‘越道劍’。我的門派有一個規矩,武功一旦授於門徒,便不許自己再用,而且,這種武功的功力也會很快的自行消失的。所以,我每教一位子弟,功力便消失一些;每教一種武功,便失去一種武功。我以前教了一個不寄名的弟子‘無鞘刀法’,現在,我自己都忘了那是一套什麼樣的刀法了。”
“另外,我們‘自在門’又有一古怪規矩,你入我門下,不必稱我為師,只要叫我做‘世叔’便可。你還有三位師兄,他們都是這樣叫我的。”
六天內,冷血已完全掌握了諸葛先生所授“越路劍法”的口訣。
諸葛先生與冷血相處十天,很快便離開了。
京城正是風雲際會,也風雲色變,還有太多的事,需要諸葛先生回去折衷周旋,鬥爭牽制。冠蓋滿京華,就算看得開的人,未必就能放得開;就算放得開的人,也未必能看得開。到一切都已放開看開的時候,已是可憐白髮生,可嘆萬骨枯了!
半年後,諸葛先生再來看冷血。
“越路劍法’練得如何?”
“我沒練。”
“你的‘越道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