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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讓祝蘭衣跟自己一樣平庸。
祝蘭衣懷疑洛錦在執事堂的物資上也做了手腳,只不過被自己攪黃了,這次天絲雲錦落到她手上,自然不能放過機會。
只能說洛錦不愧是談之萍的弟子,那個小禁制確實精妙,若不是她心思過多,分散了太多精力,未必不能抵達更高的境界。
洛錦的哭喊實在不體面,談之萍上前點了點她的額頭,她便昏睡過去。
這件事不管放在哪裡都是醜聞,談之萍臉色非常不好,沉聲說道:「戕害同門,應當重罰。」
師門內部相殘,傳出去臉面無光,談之萍作為宗主肯定要重振門風,以儆效尤。
在場的幾個長老正在斟酌談之萍的想法,誰也不先開口,誰知道這時祝蘭衣突然撲通跪了下來。
他向師尊請命:「懇請師尊不要重罰師姐。」
談之萍萬萬沒想到祝蘭衣會為洛錦求情,受害者替加害者求情不是搗亂嗎,低聲呵斥道:「胡鬧!」
祝蘭衣目光堅定,說道:「我相信師姐只是一時迷惘,走錯道路,應該再給她機會。而且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也有責任,也應該受到責罰。」
在場的人被祝蘭衣的想法驚呆了,他是怎麼推匯出這個結論的。
祝蘭衣繼續說:「我願意替師姐分擔。」
談之萍想讓祝蘭衣閉嘴,祝蘭衣搶先道:「師尊若是不罰我,我自己過不去自己那個坎,也許不用禁制,我的修為都上不去。」
這話說的,修者確實容易被心魔所困無法提升,但那必是極大的心理創傷,哪有祝蘭衣說得這麼容易。
祝蘭衣振振有詞,談之萍嘴角下壓,神情不悅,看著自己的小徒弟。
祝蘭衣勇敢直視師尊的眼睛,跪在那裡,微微仰著頭,所有人望著他纖細優美的脖頸,以及挺拔柔韌的腰身,心裡滿是震動。
祝蘭衣的態度很堅決。
這時候赫連執出來說話:「師尊,師弟既然如此請求,自然是真心實意,你就成全他吧。」
徐青羽惱火地去拽赫連執的衣袖,讓他別摻和。
談之萍望著祝蘭衣,突然說:「你有什麼要求?」
祝蘭衣坦蕩地抬起手,指了指冰鑒峰的方向,說道:「懇請師尊罰我去冰鑒峰思過。」
所有人再次被震住。
冰鑒峰屬於宗門禁地,頭一次有人主動要求去那裡。
談之萍又罵了祝蘭衣一遍:「胡鬧!」
祝蘭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師尊讓他去受罰:「今日之事,師姐下場至此,不過貪嗔痴。弟子深感也有受三毒所累,所以想去冰鑒峰冷靜冷靜,一邊受罰一邊悟道,以免重蹈師姐之覆轍。」
徐青羽忍不住說:「師弟,冰鑒峰條件惡劣,大可不必如此。」
祝蘭衣說道:「既然師兄可去極寒之地,我為何不能去冰鑒峰?」
他再次朝著談之萍拜了拜,說道:「師尊若不同意,我便長跪不起。」
他低著頭,只能望見被髮帶輕巧術住的頭髮披散在背後,烏黑順滑,好似女子。
幾個長老都知道祝蘭衣身為談之萍的小弟子,談之萍對他很縱容。
祝蘭衣今日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其他人都在看著談之萍,看他答不答應。
談之萍目光沉沉,看著祝蘭衣,祝蘭衣始終不肯起身,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談之萍拂袖:「那就如此吧。」
後來,洛錦被逐出談之萍門下,被送到宗門偏遠的山峰處。
洛錦雙目已盲,又失去特殊能力,和普通修者沒什麼區別。如今發配偏遠,前途盡廢,明眼人都知道,她已永無翻身之日。
洛錦犯下戕害同門的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