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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桃?那玩意可酸得很,能幹啥。除此之外呢,轉眸再去瞟男人,卻見他已然進了屋子。不由氣餒,這就完了?就二畝山桃林,不能吃不能賣,就能當個賞花用的玩意,有個啥用!
手中攪和著苞米麵子,李空竹忍不住面露難色,以著兩半口袋的糧食,待上了凍,這個冬天的日子要咋過呢?
中飯是簡單的水飯配玉米疙瘩湯圓。吃完飯收拾完碗筷,李空竹便又開始了砸牆。
二房那邊也很快,到下響天黑之前,一道近六尺高的圍牆就圍了起來。
牆未起時不覺這邊有多窄,待牆立在那後,李空竹才發現,他們這邊,出了小屋的門不過五六步的距離就是隔著的圍牆,也真真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趙君逸從頭到尾都未表露出一點不滿,只在牆砌起來時,眼神掃了一眼那主屋的方向。隨再不管的進了屋。
晚上兩人依舊是同床而眠,只李空竹這回良心了一點,沒再裹了被子。卻不想,對面之人卻根本連跟她同蓋一被都不願,合著外衣,隔著分來的被子,將身子緊貼裡牆,就似她有多髒一般。
李空竹暗中嘴角抽了一下,卻並不在意,鑿了一天的牆,她也累得很。而且為了生計,她還想著明天得重新去看看地,踩踩點。看看有什麼可挽回的,不然這個冬天來臨之際,怕是不單單受凍那麼簡單了。
想著的同時,她緊了緊身上似鐵疙瘩的棉被,閉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隔天一早,當李空竹好不容易尋著趙君逸所說的那兩畝桃林時。
只見滿樹的小桃果子掉落了大半在地上爛掉。深秋霜風瑟瑟,樹葉大半入泥,枝頭凋零的掛著的幾片,也在秋日晨霧中顯得格外的淒涼。
李空竹伸手摘了個桃子,用手抹去上面的白毛。試著入嘴咬了一口。
入口酸牙,還沒果肉。用點力都能咬著核,當真無用得很。忍不住吐出口濁氣,就這兩畝玩意,難不成能填著肚子過冬不成?
她尋眼環視了四周一眼,入眼處皆是挨著的幾畝桃林。不由有些奇怪,按說古時有土地能種糧,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其荒廢才是。難不成是土地問題?
四下轉悠的尋視了一圈,見除了山坡以外,連著北山南面的山下都是桃林。用手捻了塊泥土,研究半天,也搞不懂這土有哪裡不對。不由暗嘆口氣,看來,還得有專業知識才吃香。
站起身,圍著這北山遠眺著。一望無盡的寬闊連綿山脈,叢叢密林的樹葉,青黃交錯的混在深秋的濃霧裡,就跟仙鏡一般。
李空竹站在原地沉思的想了想。終是抬步,向著北面山林嘗試的慢慢走去……
趙君逸跛著腿從井邊打了水回來,見一大早纏著他問清地貌的女人,自出門到現在已經近一個時辰了,還沒回來。不由猜想著,她是不是又跑了。
想起昨兒她揹包袱的一幕,這樣一個不自愛的女人,自已當時怎就說出了那樣的話?
隔壁院牆傳來小兒打鬧的聲音,讓他憶起昨兒所說的認親錢。眼神暗了一下,去到屋裡,從那天青色的荷包裡拿出了最後剩餘的一串錢走了出去。
直接繞到隔壁的院子,找了趙金生,將那一串錢交與了他。
趙金生不敢接,在那吭哧了半天。還是鄭氏覺著不對勁,跟出來看到,二話沒說就搶接了過來。
自家男人拿眼瞪她,她也不在意,只咧了大嘴的問著,&ldo;老三你咋這時侯了還在家啊,沒陪你媳婦回門?這錢哪來的,還有沒有?&rdo;
&ldo;你個碎嘴的婆娘,不說話,沒人拿了你當啞巴。&rdo;
趙金生覺著有些沒面兒,忍不住的喝了她一句。鄭氏則是掂著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