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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要包庇他!」崔瀚急道。
「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既然真的沒存了包庇的心思,就不會有「只是」。
崔瀚垂頭頹喪道:「大人需要下官做什麼,下官會盡力去做。」
「好。」
嚴勛禮被慶王擒獲的訊息一夜之間傳遍了山寨,有些依附於大寨子生存的小聚落直接出來投降,表示願意歸順朝廷。嚴勛禮手下的寨主各懷心思,有些想藉此機會自立為王,有些則是覺得東風已去。
可奇怪的是,自從嚴勛禮垮臺,原來傳染各寨的毒氣也莫名其妙地停了下來。
金石寨中,鐵老三依舊呆傻著,聽僅剩的手下匯報完訊息後,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在笑,笑得不能自已,整個身體都在隨之顫動。臭氣被吸入嘴裡,鐵老三劇烈地咳嗽,可還是笑個不停。煙霧繚繞中,此情此景,不禁讓人聯想到地府惡鬼。
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男人從暗門裡走出,看著床上癲狂的鐵老三,沒什麼溫度地說:「大人說你做得很好。」
「我!我!咳咳咳咳!」鐵老三眼睛亮起來,一口氣沒喘上來。
「我才是山上的王!!!」
中年人隱去眼中的不屑,接著說:「可大人不喜歡你這張嘴。」
鐵老三突然轉頭,用混濁又陰毒的眼睛盯著他。
「什麼意思!」
道士低笑,慢慢退入暗門。
「什麼意思?鐵寨主如此聰明,何不自己猜猜。」
鐵老三目眥盡裂,癱在床上大喊:「你說清楚!回來!給老子回來!!!」
回答他的是暗門後巨石滾落的聲音。
滾石封住的不僅是暗門,還有鐵老三的希望。
「來人!來人!!」他聲嘶力竭地大喊,牽動背上的傷口,頓時和成了一塊肉泥。
金石寨最後一個活人在邁出鐵老三房門後就毒發身亡了,此時就算鐵老三怎麼叫,都不會再有人應答。
他自始至終都不服嚴勛禮,妄想有一天取代嚴勛禮,成為這崇明縣的山大王。他一次又一次地挑釁著嚴勛禮的權威,嚴勛禮也看出他有亂臣之心。
上次的事,鐵老三一直懷恨在心。在他眼裡,嚴勛禮就是根繡花針,只會說,不會做。找慶王要個說法?聽著好聽,可實際呢?他點完了兵,雄心勃勃想幹一票大的,卻遲遲等不來嚴勛禮下山的命令。
就在這時,一個奇怪的道士闖入了他的地盤。那道士告訴他,嚴勛禮氣數將近,而他鐵老三將會是新的大當家。
鐵老三心動了。他歸順了「那位大人」,按照他的吩咐,開通暗道,讓外人隨意進出金石寨。寨子後面所謂的「毒沼」,其實都是這些人挖出來的。
毒沼有毒,但並不會傳染。真正下毒的人是鐵老三。
首先被拿來試驗的是空山愁的人。就像他看不慣嚴勛禮,隔壁空山愁也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趁著交換情報的機會,他把毒藥下在了空山愁手下的飯裡。
不久,空山愁的寨子就傳出有人生了怪病,渾身潰爛的訊息。
鐵老三興奮極了,捧著藥瓶就好像供奉神祗一般。
「為了不引起大當家的懷疑,你最好也服用毒藥。」道士說。
鐵老三跨坐在虎皮椅上,大刀甩過來,距離道士的脖子只有一根頭髮絲的距離。
「他敢懷疑我,我就送他上西天!」
道士搖搖頭,轉身直接回了暗門,之後好幾天都沒再來。手裡的毒藥很快就用完了,可鐵老三甚至還沒毒死空山愁,更別說嚴勛禮。
「若我服了毒藥死了怎麼辦。」他陰沉著臉請回道士。
道士微微一笑,說:「鐵大當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