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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姚經道已經打點好一切,到第二天早晨為止絕不會有人出現在這個院子裡,所以書卉也不裝了,毫不費力地踹開門進門,把沐青天擺到床上掖好被子,餵完解藥之後就坐到外間,時不時還要嚎上兩嗓子,打發姚經道派過來的人。
嚎久了嗓子也幹,她抬手去夠茶壺,就聽見裡間傳來一陣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麼長得跟我一樣!」只見沐青天指著銅鏡裡的自己放聲大笑。
書卉拍拍自己的腦門,再一次把沐青天拖回床上。
「姑娘。」沐青天用被子捂住自己半張臉,看著書卉說。
書卉眼皮一跳,緊張起來。難道沐青天沒醉也沒中藥,一切都是他裝的?!
「你說,一棵桃樹下站著一隻猴子、一頭水牛和一隻兔子,誰能吃到葡萄?」
書卉想了一下,謹慎答道:「許是猴子?因為猴子會爬樹。」
「哈哈!」沐青天揭蓋而起,「你輸了!它們誰也吃不到!」
「桃子樹上怎麼可能結葡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現在書卉確定沐青天醉得不輕。書卉被他整得心力憔悴,沒過一會兒就要把下床探索的沐青天重新綁回床上。
「熱,熱,熱死啦——」沐青天趁書卉不注意,躺在被子裡扒光了自己的衣服。
交手幾個來回,書卉忍無可忍,抽了麻繩把沐青天結結實實捆到床上。沐青天沒掙扎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皇宮裡,朱祐樘處理完公務,身心俱疲,突然想到弟弟還在京城,於是就派太監去慶王府叫人。
「什麼?!跑了!!!」
朱祐樘捏著手裡的信,去皇后那裡找安慰了。
【皇兄,有一美人,一日不見兮思之若狂。弟弟去了,不日返回。】
朱敬守剛到崇明縣就聽說沐青天被姚經道擄走了,差點調兵砸了崇明縣縣衙。他□□越過府牆,跟著書卉留下的記號找到沐青天。
「誰幹的。」山雨欲來風滿樓,朱敬守一把扯掉綁在沐青天身上的繩子,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轉身掐住書卉的脖子。
「姚經道做的!」書卉甩的一手好鍋。
朱敬守放開書卉,又回到沐青天的床邊。只見沐青天一翻身,半邊蝴蝶骨就漏了出來。
「誰……」
「王爺明鑑,是沐大人自己耍酒瘋!」書卉這次學乖了,還沒等朱敬守問就搶先答道。
「你以為本王會信?」朱敬守冷哼。他見過沐青天醉酒時的模樣,乖乖巧巧的,乾淨得讓人人不知想染指。
「沐青天中了藥……」書卉話說一半忽然捂住自己的嘴。
「中藥?」朱敬守邪笑,把書卉拎到外間加強教育去了。
第二天,沐青天早早地就醒了過來。他伸了個懶腰,揉揉眼睛,突然覺察到有什麼不對勁。
臥槽!我衣服呢!臥槽!這誰的胳膊!!臥槽!我旁邊怎麼有人!!!
朱敬守撐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埋在自己胸口的沐青天,說:「大人終於肯醒了?」
「停雲?!」沐青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停雲?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還沒有,不過快了。」皇宮那邊沒什麼大事,他馬上就可以回到沐青天身邊。
「那就好。」
……
「停雲,內個,你能挪一下腿嗎?」
穿戴整齊後,朱敬守跟他說了昨天發生的事。
聽到書卉是他們的人之後沐青天長舒一口氣,感慨:「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個好人。」
「大人又知道了?」
沐青天點點頭,真誠地說:「因為她有一雙誠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