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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敬守在他這裡從不會掩飾什麼,看他表情,的確是對這個人很滿意。可是不識字,不會武,到底是什麼讓自家邦硬的弟弟對他青眼有加呢?
難不成是皮相?!朱祐樘覺得自己真相了,急著跟皇后分享了他的分析。
「吃糕吃糊塗了?」張皇后毫不留情地懟了當今聖上。
沐青天被姚經道硬拉著欣賞了一堆古玩字畫,還被強留在了縣衙裡住了十幾天,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張富不知道沐青天是怎麼得了姚經道的青眼,整日與他同進同出,心裡是嫉妒得不行,正想找個法子讓沐青天出醜,就聽說自明裡又熟了一批紅金子,忽然計上心頭。
他派人傳信給年順,讓他帶著這些人去福壽堂賣紅金子。如果福壽堂不收,就賴在福壽堂門口不走。
藥秦挨家挨戶地去問,結果沒一戶願意把番椒統一交給里正衙門一起售賣。眼看年順就要帶人離開,他連忙開啟沐青天給他的第二個錦囊。
【夕陽莫追。】
兩日後,福壽堂照常開門做生意,卻被自明裡來的人堵了個滿堂。
「老闆,外面來了一群人,說是要賣紅金子。」管事急急忙忙跑到後院稟報。
「哦?」吳耀祖站起來,「是沐先生的人嗎,快請。」
福壽堂每日都能賣出一百多份喇蛄,紅金子用得很快,正等著沐青天送來下一批呢。
管事為難道:「是自明裡的人,但他們都說和沐先生沒關係。」
「不是沐先生派來的人?那是怎麼回事?」
「打頭的好像是自明裡一個大戶的管家。」管事解釋道,「老闆,咱們是買還是不買?」
吳耀祖想了片刻,斬釘截鐵說:「不買。既然與沐先生無關,就不買。」
自明裡的這些人等了一個上午,還在繼續做著已經想了半個月的發財夢。
「各位,實在對不住,小店只收沐里正送來的紅金子。要不,你們再問問沐里正?」管事出門抱歉道。
「憑什麼不收俺們的!」一些人大喊。
另外幾個聰明一點的悄悄拉過管事,問:「沐大人賣多少錢?」
「一斗五錢。」管事答,「各位可是沐里正派來的?」
「不是不是。」他們嫌棄地擺手,生怕跟沐青天扯上關係。
每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但無一例外都是指著紅金子賺一筆大錢。他們知道這紅金子只有自明裡有,於是獅子大開口,各家定價不同,但最低也沒有低過一兩銀子一斗。
有的人按年順吩咐的,開始在福壽堂門口撒潑。還有一些好面子,不願出醜的則是悄悄去了崇明縣其他酒樓,問問有沒有要收紅金子的。
蓬萊樓給所有老闆東家都敲了一棒子,就算有紅金子,他們也做不出麻辣喇蛄。與其多花錢買紅金子,不如老老實實做之前的生意。
問了一圈,直到巳時,好幾車的紅金子竟是一顆都沒賣出去。
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縣衙,姚經道聽說鬧事的人是從自明裡來的,頓時就有了興趣,非要拉著沐青天一起過去調解。說是調解,本質還是想看沐青天的笑話罷了。
福壽堂被吵得做不了生意,因著生事的是自明裡的人,才忍耐到現在。管事正準備去報官,就看見了姚經道的車架,趕忙迎上去。
緊接著,沐青天從後面的馬車上下來。
「何人在此喧譁。」姚經道端起架勢走過去。
自明裡的人敢沖沐青天的門,卻不敢對崇明縣縣令不敬,紛紛跪下。
聽管事講完事情來龍去脈之後,姚經道看著一車車的紅金子,心裡直發癢。
「本官知曉福壽堂與沐里正的約定,爾等不信自己的里正,卻在福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