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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護花已斟滿了空杯，只有兩杯。

柳長街忍不住問：&ldo;你不喝？&rdo;

秦護花搖搖頭。

他只看了柳長街一眼，就轉過頭，臉也是連一點表情都沒有。

柳長街卻還在看著他，心裡忽然又想起了那白髮蒼蒼、臉如枯木的胡義。

正如他每次看到胡義時，也會不由自主想到秦護花一樣。

這是不是因為他們本就是同樣的一種人？無論誰也休想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出他們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現在柳長街心裡又在想著什麼？

他在笑，但笑容卻很黯淡，就像是窗外陰沉沉的天氣一樣。

&ldo;這正是喝酒的好天氣。&rdo;

龍五微笑著回過頭：&ldo;所以我特地替你準備了兩壇好酒。&rdo;

柳長街舉杯一飲而盡：&ldo;果然是好酒。&rdo;他坐下來時，笑容已愉快了些，一杯真正的好酒，總是能令人心情開朗些的。

龍五凝視著他，試探著問道：&ldo;你剛來？&rdo;

柳長街道：&ldo;嗯。&rdo;

龍五道：&ldo;我本來以為你前幾天就會來的。&rdo;

柳長街道：&ldo;我……我來遲了。&rdo;

龍五笑了笑，道：&ldo;來遲總比不來的好。&rdo;

柳長街沉默著，沉默了很久。

&ldo;你錯了。&rdo;他忽然道，&ldo;有時候不來也許反而好。&rdo;

他說的顯然不是他自己。

龍五道：&ldo;你是在說誰？&rdo;

柳長街又喝了一杯，&ldo;你應該知道我是在說誰的。&rdo;

&ldo;她真的去了？&rdo;

&ldo;嗯！&rdo;

&ldo;你看見了她？&rdo;

&ldo;嗯！&rdo;

&ldo;你認得她？&rdo;

&ldo;嗯！&rdo;

&ldo;難道她就是你說過的那個胡月兒？&rdo;

柳長街已在喝第五杯：&ldo;她當然並不是真的胡月兒。&rdo;

龍五道：&ldo;真的胡月兒你反而沒有見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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