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清掃司禮監(第1/3 頁)
京城劉府。
兵部右侍郎劉大夏,昔日之威風早已不再。
自太子登基,成為弘治帝以來,他心中的希望便如熄滅的燭火,徹底黯淡。
懷寧侯孫輔被抄家,軍中諸多武將,只要與東林黨有勾結的,亦是紛紛落難,或被囚於北鎮撫司,或被關押於各廠,亦或身陷羽林衛駐地大牢,只要牽連東林黨,都會被抓。
而今,東林黨的勢力日漸勢微。
劉大夏的心中更是愁雲密佈,時常獨自一人於房中借酒消愁。
房門輕輕開啟,李東陽步入其中,輕聲問道:“劉大人,您又在獨自品味這苦澀的酒水嗎?”
劉大夏抬頭,目光中帶著幾分疲憊與無奈,淡淡地說道:“有何事,但說無妨。”
李東陽微微一嘆,坐在劉大夏身旁,緩緩說道:“我剛剛從劉次輔那裡得知了一個不好的訊息,想與您分享。”
劉大夏眉頭緊鎖,問道:“又是什麼壞訊息?”
李東陽神色凝重,回答道:
“女真族已經建立了一個國家,名為大清。
且他們已經開始對朝鮮發動進攻。”
劉大夏聞言,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顫,酒水灑落一地,怒目圓睜,喝道:“他們怎敢如此囂張,這不是在給我們添亂嗎?”
李東陽苦笑一聲,說道:“如今太子已登基,年號也改為了弘治元年。
許多官員和武將都已被下獄。
您也應該調整一下策略了。”
劉大夏長嘆一聲,說道:“劉健總是說要隱忍,可如今商輅都被官軍逼得四處逃竄,隱忍只會讓我們錯失良機。
當初若是我能說服他,犧牲一些人。
對太子下手更狠一些,他又豈能活到今日,還登上這九五之尊的寶座?”
李東陽微微一笑,說道:
“您為何如此看重商輅?
東林黨少了誰都能運轉,商輅也並非非得是領袖不可,當初若不是李賢和彭時先後離世,這領袖之位也輪不到他坐。”
劉大夏沉默片刻,又飲了一杯酒,說道:
“讓我再好好想想吧。”
李東陽見狀,起身告辭:
“那麼,在下先行告退。”
走出劉府。
步入一輛裝飾典雅的馬車之中。
劉傑端坐其間,目光炯炯,問道:
“東陽兄,與劉侍郎的交談如何了?”
李東陽微微頷首,神色凝重:
“已盡述衷腸,然而此人固執異常,對商輅之忠誠,猶如磐石難移。”
劉傑聞言,輕嘆一聲:“家父亦曾屢次規勸,奈何時移世易,今非昔比。
昔日景泰年間,權柄在握者肆意妄為,視人命如草芥,而今弘治朝初立,天下太平。
他們卻仍沉浸於往昔之夢幻,以為可隨意生殺予奪,簡直如痴如狂。”
李東陽沉吟片刻,緩緩言道:“此亦難怪他們,一旦權力之癮深入骨髓,便難以自拔。
想當年景泰之時,文人地位空前顯赫,即便在京城殺人,亦無人敢究。
天順皇帝復位後,雖有心整治,卻無暇顧及此等瑣事,及至成化初年,皇帝為求穩定,對爾等亦是諸多忍讓。
直至太子登基,局勢方得徹底扭轉,文人地位一落千丈,與普通百姓無異。
昔日兵部右侍郎之權勢,堪比尚書,如今卻如喪家之犬,他豈能不急?”
言及此處,李東陽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更可嘆的是,這一切皆因新帝而起,東林黨人無不盼其早日駕崩。”
劉傑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