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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是怎麼接待我們的,我可不喜歡,先是被關在卡車裡,接著在臺上又把咱們隔離開來。然後,一個小時前,我想在法院大樓裡轉轉,你知道,我也是建築設計的半個專家呢。&rdo;她說。
&ldo;噢,對呀,這我可聽說過。&rdo;波西婭插了一句。
&ldo;所以我就想到處看看,因為各區的廢舊建築是大家最不滿的地方,可這時兩個治安警冒出來,命令我回到原位。有一個傢伙甚至用槍頂著我!&rdo;艾菲說道。
我不禁心中暗想,也許今早黑密斯、皮塔和我私自跑掉才帶來這樣直接的後果。興許黑密斯想得沒錯,布滿灰塵的樓頂沒人監控,這麼一想,心裡倒覺得踏實了些。但我敢說現在那裡肯定有人監控了。
艾菲看上去心情糟透了,我忍不住上去擁抱了她一下:&ldo;真是太糟了,也許咱們不該去參加宴會,至少要等他們道了歉再說。&rdo;我明白她絕不可能同意這麼做,但她聽我這麼說顯然情緒好了很多,她知道有人在聽她的抱怨。
&ldo;不,我會盡力安排好的,畢竟經受風風雨雨是我的工作。我們可不能讓你們倆錯過了這次宴會。&rdo;她說,&ldo;你能這麼說,我已經很感謝了。&rdo;
艾菲安排了我們出場的順序。化妝師最先出場,然後是她自己,設計師,黑密斯,皮塔和我最後出場。
樓下已經響起了音樂。當最先出場的人走下樓梯時,我和皮塔拉起了手。
&ldo;黑密斯說我不該對你吼,你不過是按他的指示行事。我這麼沖你喊,好像我以前從沒瞞過你似的。&rdo;他說。
我記起了皮塔面對全帕納姆國人向我表白愛情時,我是多麼吃驚,黑密斯知曉一切,但他卻沒告訴我。&ldo;我記得在那次電視訪談之後我還氣得亂摔東西。&rdo;
&ldo;‐個花盆而已。&rdo;他說。
&ldo;可你的手。這麼說也沒用了,對吧?咱們都曾瞞過彼此。&rdo;我說。
&ldo;是的,&rdo;皮塔說道。我們站在樓梯的最上層,按艾菲說的離黑密斯十五步遠。&ldo;你真的只吻過蓋爾一次嗎?&rdo;
我馬上回答:&ldo;是的。&rdo;我自己都感到吃驚。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難道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ldo;到十五步了,咱們走吧。&rdo;他說道。
聚光燈向我們射來,我臉上立刻浮現出最燦爛的微笑。
我們走下樓梯…。又將被捲入到漩渦般的一系列活動當中,宴會、各種儀式、乘車旅行。每天重複著同樣的節律,起床、穿衣、走過歡呼的人群、致歡迎辭、致答謝辭,每次都按凱匹特準備的講稿說,從來沒有自己講過話。有時有短暫的漫遊:經過某區時看一眼大海,在另一個區看到高大的樹林,有時看到滿眼破敗的廠房,有時又是廣闊的麥田或發出臭味的煉油廠。穿晚禮服,參加宴會,乘坐火車。
在各種儀式上,我和皮塔都體面而受人尊敬,我們形影不離,總拉著手或挽著胳膊。在宴會上,我們是近乎瘋狂的戀人,我們接吻,一起跳舞,常在偷偷溜走時被抓住。回到火車上,我們則心境黯然,靜靜地盤算這麼做會產生怎樣的效果。
即使我們沒說那番話,也沒引發不滿情緒,不用說,我們在十一區的講話已經在播出前就被刪掉‐‐仍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氛圍和即將爆發的憤怒烈火。並非所有的區都是如此,一些區的民眾對慶祝儀式的反應和十二區的民眾一樣,像一群疲倦的羔羊。但在其他轄區,特別是八區、四區和三區,在喜氣洋洋的氛圍背後暗藏著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