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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陽光鋪在湖面時浮光躍金,映照在她髮髻間的金鳳釵,璨然奪目。
而在她身邊,盛煜身如華嶽,姿態峻整。
沈嘉言的眼睛似乎被什麼東西深深刺痛。
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上回在宮廊偶遇,她難得有機會去戳魏鸞的短處,盛煜卻及時趕來解圍。時至今日,哪怕隔了許久,沈嘉言也記得男人身姿魁偉,修長的手指攬在魏鸞腰間時的樣子,那是她在夢裡都不敢奢求的場景。
那個男人出身雖不好,卻手腕強硬,才能出眾。
放眼整個京城,論品貌才能,沒人比得上玄鏡司統領盛煜。
可他卻不得不遵從聖旨,迎娶被東宮拋棄的女人。身在高位公務繁忙,盛煜或許還不知道他迎娶的這個女人是何德性,在嫁給他之前有過多少跟其他男人的曖昧不清。
魏鸞她憑什麼?
沈嘉言只覺有團破布堵在胸口似的,令她悶得難受。這份難受很快就化為不滿,她斂容冷眉,將身上那襲雙佩小綬的鈿釵禮衣打理整齊,而後在隨從的簇擁下,迎著人群向外走去。她走得有點快,趕在男女賓客分道前到了魏鸞跟前。
冬至宮宴上,她穿的是王妃的命服。
魏鸞不用看臉都知道是誰,掃見那套衣裳,便放緩腳步。
「拜見梁王妃。」迎頭撞上之前,魏鸞適時行禮。
盛煜也拱了拱手,「梁王妃。」
「免禮。」沈嘉言笑著瞥了盛煜一眼,而後看向魏鸞。昔日眼高於頂、處處都壓著她風頭的京城明珠,而今在她跟前屈膝行禮,這多少撫平了沈嘉言心中的不甘。她不急著走,將魏鸞打量著,笑道:「許久不見,魏姑娘神采如舊。」
「王妃的風采卻是更勝從前。」
魏鸞笑而施禮,眾目睽睽下,瞧著頗為和睦。
沈嘉言自嫁入皇家後,行止也收斂了許多,沒像從前似的流露情緒,視線掃過她,又落在盛煜的臉上。
「還未恭喜盛統領,魏姑娘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時畫師的一幅畫千金難求,卻向來不吝筆墨,每幅畫都能為魏姑娘蘸墨,可見其風姿。如今美人被賜婚給盛統領,可真是好福氣。」說著,笑吟吟瞥了魏鸞一眼。
魏鸞笑容微頓,未料沈嘉言竟會如此挑撥。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無端降到她頭上的逸聞,魏鸞不知道盛煜是否聽過,不由瞥向他。
便見盛煜唇角動了動,神情稍露傲然。
「時畫師的筆雖好,卻未必畫得盡內子的風韻。」他淡聲說罷,朝沈嘉言頷首為禮,攬著魏鸞繞道前行。
沈嘉言神情僵了片刻,旋即笑意更深。
盛煜的城府她當然比不過,方才那番應對,顯然是為人前不露端倪。但她就不信,等盛煜查出時虛白跟魏鸞間那些曖昧的逸聞後,會真的無動於衷。先有太子,後有畫師,魏鸞身上沾著太多桃花債,沒有男人會不介意。
她要的就是讓盛煜介意。
陪在盛煜身旁的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能是魏鸞!
沈嘉言眸色微冷,忽然想起件事,低聲問隨行的侍從,「盛月容那邊還沒訊息?」
「奴婢問了兩次,她都說不便出府。」
「盛月容沒那麼多心眼,不會平白無故跟我疏遠,想必是那老夫人攔著,不讓她跟我多來往。」沈嘉言瞥了眼進殿後正跟太子妃章念桐說話的魏鸞,咬牙道:「務必設法讓她來見我,有話叮囑她。」
侍從知道她的心事,俯首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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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佬:以後再敢畫就剁他的手。
(挑撥)
第018章 攔路
魏鸞進了丹鳳殿後,依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