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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忍不住摸了摸愉兒的頭,笑容溫柔:「本來是疼的,看到你就不疼了。」
愉兒不信:「哪有這樣的事,你哄我。」
年年捧心,佯作傷心失望:「你是不信我的話嗎?」
愉兒心裡是不信的,卻見不得她這個樣子,無奈改口道:「我信,我信,竇姐姐你不要難過。」
年年見他小小的眉頭皺起,滿臉「算了,我不跟你計較」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又摸了摸他的頭道:「我們小愉兒怎麼這麼體貼。」
愉兒被的臉一下子紅了,又有點開心,望著她眼睛亮晶晶的:「你終於肯叫我愉兒了嗎?」
年年見他歡喜的模樣,忍不住也眉眼彎彎,笑了起來:「你要是喜歡我喚你愉兒,以後我就一直這麼喚。」
愉兒睜大眼,急忙道:「一言為定。」一副生怕她反悔的樣子。
他從來都不喜歡娘一口一個「小公子」喚他,那樣總會令他覺得,娘壓根兒都不打算認他。
如今,娘親終於改了口,是不是說明,她很快就會認他了?
年年望著小傢伙可愛的模樣,心都要化了:她的兒子,怎麼能這麼懂事,這麼惹人愛?她看了下外面的日頭,估算了下時辰道:「快到午休時間了,讓惜墨他們陪你去睡吧。」愉兒的生活向來規律,不能亂了節奏。
愉兒不肯走:「還沒到時間呢,我再陪你一會兒。」
年年見他依依不捨,心頭一軟,沒有再趕他,柔聲詢問愉兒打獵玩得開不開心,有沒有遇到什麼有趣的事?
愉兒道:「左不過和從前一樣。我打了好幾隻小兔子,回頭叫他們烤了給你吃。」
他還記著呢。年年笑了:「好。」腦中驀地想起當年從靜江府到京城的路上,聶輕寒悄悄拐帶她離開了大部隊,兩人在荒郊野外烤兔的往事。
那是她曾經吃過的最好吃,也最難忘的烤兔。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他,待她就已很好很好了。她蹲得腳麻,他為她按摩揉捏,任她如何挑刺折騰都好脾氣地由著她;她餓得厲害,他將最好吃的兔子腿都留給了她;後來,她擔心他生氣,心不甘情不願地主動親了他一口,那個混蛋嘴上嫌棄她吃完兔子沒擦嘴,行動上還不是抱她在懷中,好好親了個夠。
年年紅了臉,又懊惱又想笑。那時候,她一心刷他的仇恨值,竟然一點兒都沒懷疑,聶小乙這種性子的人,既然肯和她親近,又怎麼可能討厭她?
她的任務,從新婚夜圓房起,就偏離了方向,做得一塌糊塗。
思緒飄蕩間,愉兒的聲音傳入耳中:「竇姐姐,你聽到我在說什麼了嗎?」
年年回過神來:「不是說請我吃烤兔子嗎?」
愉兒的小嘴嘟起,有些不高興她的走神:「請你吃烤兔是之前說的,我剛剛明明在說,凌哥兒出了大事,差點沒命。」
凌哥兒?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年年想了想,記起昨兒從孟葭的婆子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凌哥兒是誰?」年年問。
愉兒眸中閃過些微不屑:「他是長樂侯的次子,比我長了兩歲。」
長樂侯寵姬生的那個庶子,秦豐的庶弟?孟葭果然氣量大。這位的生母可不是什麼善茬,一心想把秦豐的世子之位弄到手,將他們夫妻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孟葭居然還願意把這樣一個小叔子介紹給愉兒做朋友。
要知道,以愉兒的身份,以及未來不可限量的前途,不知有多少達官貴人希望自家的兒孫和他搭上關係。
不過,凌哥兒怎麼會出事,出了什麼事?
年年問愉兒:「怎麼回事?」
愉兒道:「我也不知。他今兒沒跟我一道,而是跟著姨父一起,聽說是追一隻小狐狸,結果馬失前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