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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膽兒真肥, 還敢威脅她?
看在郭燕娘送信給聶輕寒,幫了她大忙的份上,年年心情好,不和她計較這些小事, 只笑眯眯地指出殘酷的事實:「你沒機會的。你不想活, 想魚死網破,你父親和嫡母還想活呢。經過這次, 他們還敢讓你有機會出去胡說八道?」
一針見血。郭燕娘一張臉兒頓時血色全無, 絕望開口:「郡主定要置我於死地?」
年年驚訝:「有你這樣冤枉人的嗎?明明是你自己的惡毒行徑置自己於死地吧。」
郭燕娘走投無路, 有如一頭困獸,焦躁憤怒,慘然而笑:「惡毒?常嘉年,你還有臉說我惡毒, 你以為自己就好到哪裡去嗎?你勾結段琢,謀害親夫,你這樣的惡毒女人,才不得好死。」
年年看著她幾盡瘋狂的模樣,嗤了聲,抬了抬下巴:「那又怎樣?」
郭燕娘喉口一陣腥甜:天下怎麼有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非但不知反省,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外面「啪嗒」一聲,有什麼墜落在地,打破了緊繃的氣氛。年年回頭,看到了常卓震驚的面孔以及掉落地上的木匣。
常卓看向郭燕娘,一字一句問道:「你剛剛在說什麼?」
郭燕娘眼睛一亮,如見救星:「世子,世子你來得正好,郡主她勾結段琢,意圖謀害聶舉人。」
常卓的臉色頓時難看之極。
年年心裡嘆了口氣。常卓來得也太巧了,這回他知道了他姐是個惡毒的壞女人,不知道會不會難過到自閉?
常卓滿面怒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郭燕娘面前,猛地一掌摑去。
郭燕娘:!
年年:!!
常卓自幼習武,力道何等之大,郭燕娘整個身子都被打飛了,重重砸向地面,磕出了兩顆帶血的牙來,臉頰迅速腫起。
常卓怒斥道:「賤人,害人精,你害得我姐這般慘,還敢信口雌黃,汙衊於她!」
年年呆滯,她萬萬沒想到,常卓竟如此信任自己。
郭燕娘從未吃過這樣的皮肉之苦,被打得懵了,呆愣愣地倒在滾燙的地面上,看著常卓滿是不可置信,一動不動。
她和孟葭交好,與常卓自然見過許多次,常卓年紀小,一直表現得老成守禮,乖巧懂事,沒想到發起怒來會這般可怕。
常卓厭惡地「呸」了聲,對年年道:「姐,這種人,直接亂棍打出去,還讓她胡說八道,汙了你的耳朵做什麼?」
呃,那還不是因為她覺得有趣?何況,郭燕娘不算胡說八道,雖然這些事她現在沒有做,但按照劇情,遲早要做的。年年心虛地垂下眼睫,顧左右而言他:「壽哥兒,我跟你說過,你是男子漢,不能動手打女人。」
這下輪到常卓心虛了,他卡了片刻,隨即氣憤道:「這種毒婦,連人都算不上,還算是什麼女人?」
年年無言以對,她實在覺得,常卓說得還挺有道理的。不過,小孩子該教還得教,她沉下臉道:「狡辯。下不為例。」
常卓向來有點怵她,縮了縮脖子道:「知道啦。」
郭夫人聽到動靜趕了過來,見狀大吃一驚。郭燕娘臉上五指印痕浮起,明顯是男子的手印。這裡只有世子一個男子,顯然是他的手筆。也不知郭燕娘又做了什麼,惹怒了世子。
常卓遷怒道:「夫人養得好女兒。」
郭夫人不敢怠慢,屈身向常卓行禮,含淚恭敬地道:「妾身教女無方,慚愧無地。」
她姿態放得如此之低,常卓倒不好再咄咄逼人了,只放下狠話道:「我姐姐乃敕封的郡主,身份尊貴,豈容別人放肆?以後再讓我聽到她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
郭夫人便知郭燕娘又說了什麼惹怒了這位主,狠狠地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