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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現在待她這般親暱,到底是鬧哪樣?該不會是昨夜春風一度之後,他對她有一點點動心了吧?畢竟,昨夜應該也是他的第一次吧,第一次總是特別的。
那她的仇恨值怎麼辦?不行,她一定要把這種苗頭扼殺在萌芽之中!
年年開始掙扎,用力推他,哪推得動分毫。她板下臉來,命令道:「聶小乙,你放開我!」
懷抱中的身子柔軟得不可思議,纖細的腰肢不堪盈握,聶輕寒喉口發乾,垂眸看她。
她烏髮柔順,如瀑散下,清麗動人的面龐漲得緋紅,淡淡娥眉下,水汪汪的杏眼瀲灩生波,嬌艷朱唇因氣惱微微嘟起。再往下,玉頸纖細,雪膚耀目……他的眸色漸漸變深。
年年覺得他目光不對勁,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差點又炸了:不知何時,她身上絲袍的衣帶已經散開,寬鬆的襟口露出大片旖旎風光。
「聶、小、乙!」她咬牙切齒,再維持不住高高在上的姿態,飛快地攏好衣襟,繫好衣帶,「你的眼睛往哪裡看?」
他耳根微紅:「怕什麼,昨兒不是什麼都看……」下面的話被年年一把捂住,滅了聲。
年年連手指尖都冒著熱氣:聶小乙你的臉呢,臉呢?這種話怎麼好意思說?
呵,臭男人,平時看著老實,私下裡都是一個德性。看看,原形畢露了吧?
她原本看劇情發展還覺得奇怪呢,好好的男主,故事前期明明還是個不近女色,潔身自好的好孩子,怎麼到後期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廣開後宮,笑納各路美人,享無邊艷福?原來,這壓根兒就是他的本性。只不過現在他尚未發跡,沒有機會花心罷了。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開後宮的男主尤其不是東西。
年年越想越生氣,冷下臉道:「昨兒喝醉了,是個意外,你給我立刻忘掉!」
她原是清麗精緻的長相,板起臉來氣質冷傲,自有久居上位的氣勢。只可惜,這會兒雙頰如火,眸若含波,嬌艷如三月初綻的桃花,嬌聲軟語,嚦嚦鶯聲,哪有絲毫威力。
聶輕寒心頭大動,卻也心知女孩兒家臉皮薄,他家小郡主尤其要面子,再要逗她,她怕要炸了,任她捂著嘴安靜不語。
年年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幾分冷靜,覺得自己這氣生得沒來由:她不過是暫時佔據他妻子的名分罷了,他未來的人生,她又不會參與,收再多的美人,享再多的艷福,與她又有何干?
屋中一時安靜下來。
年年漸漸覺出不妥。她抬手捂住他唇,他柔軟的唇輕觸她的肌膚,彷彿在親吻她的掌心;淺淺的呼吸不時拂過她,又熱又癢。
更要命的是,她寬大的袍袖隨著抬手的動作自然垂落到手肘,那一截宛若藕節的小臂便露了出來,新雪般柔滑潔白的肌膚宛若凝脂,白晃晃得惹人眼目。
可這會兒要撤手,豈不是成了向他示弱,允許他繼續胡說八道?
一時間,年年繼續捂著也不是,撤手也不是。
聶輕寒望著她為難的模樣,伸手輕輕捉住她柔荑,拉了下來。
年年鬆了口氣,掙脫他手,退後一步,拉開安全距離開口道:「聶小乙,我們談談。」
聶輕寒沒有意見。
年年直接發難:「你知不知道,今兒常瑩上門嘲笑我?」
聶輕寒斂去笑意,「嗯」了聲,「我回來時撞見她了。」
他知道就好,常瑩那捧高踩低的德性,想必他也知道,省得她多費口舌。
年年粉面含霜:「常瑩是什麼東西?不過做了段琢的妾,就輕狂得沒了邊,敢上門嘲笑我。都是你的錯!」她惡狠狠地瞪向他,淚盈於睫,滿是委屈憤怒,「若不是嫁給你,我怎麼會受這樣的羞辱?」
聶輕寒抿緊了唇,沒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