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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深以為然,果然低頭,湊到了他頸窩邊。
她雪白如玉的面龐近在咫尺,嫣紅的唇幾乎觸到他的肌膚。聶輕寒不閉上眼,感官卻越發清晰。她在他掌中不安分的纖細手指,拂過他肩頭的柔軟秀髮,升高的體溫,輕輕淺淺帶著酒香的呼吸。
「竹葉、松枝,還有什麼……」她喃喃的低語聲幾乎貼著他耳邊響起,叫他整個耳朵都充上了血,「是荷葉香。香料裡還有荷葉對不對?」
他抿緊嘴,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嗯」。
她仰起頭,眼睛亮晶晶的:「我是不是很厲害?」
他睜開眼,望著她彷彿小女孩般一臉求表揚的模樣,一直平靜無波的表情不知不覺柔和起來,又「嗯」了聲。
她開開心心地直起身,全然忘了自己是來拿酒的。正要回自己的位置,不堪盈握的柔軟腰肢上,忽然多了一隻手。
那手輕輕一勾,她控制不住,踉蹌往後跌去,恰跌坐在他腿上。
第5章 【酒色誤人】
龍鳳花燭燃燒,暖黃的燭火氤氳出曖昧的氣氛,將一切都照得朦朦朧朧的。
年年暈暈乎乎,連試幾次都沒能站起,不高興地去掰他的手。聶輕寒反手將她柔若無骨的玉白小手攏住,輕聲喚道:「郡主。」
「嗯?」她扭頭看他,原本欺霜賽雪,宛若冰玉的嬌容褪去了往昔的清冷高傲,紅撲撲的如染了最艷麗的朝霞;清亮的杏眼水汪汪的,瀲灩宛若兩灣春水。
聶輕寒的喉口驀地發乾,聲音變得喑啞:「你不是還想喝酒嗎?」
對哦,她是來拿酒瓶的。年年想起來了,掙脫出手來,再度試圖往他身後夠酒瓶。無奈比不上他手長,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死活夠不到。
年年脾氣上來了,怒道:「你怎麼這麼壞呀?」
聶輕寒心頭一悸。那聲音帶著朦朧醉意,明明含怒,偏偏又嬌又軟,配上她春水般柔軟的眼波,便是神仙聽了,也要把持不住。他眸色驟深,深吸一口氣,啞聲開口:「郡主乖乖的不要亂動,我就給你。」
年年懷疑地看他,杏眼流波,彷彿氤氳著霧氣:「真的?」
他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倒也是。年年不動了,乖順地倚在他懷裡,下巴枕著他的肩頭,眼巴巴地看著他手中的酒瓶。
聶輕寒慢吞吞地將酒瓶拿到前面,年年的眼神也跟著移到前面,看著他單手撥開瓶塞,在她的白瓷盞中又斟了一杯酒。
她開開心心地去拿,卻撲了個空,聶輕寒快她一步,將白瓷盞拿到了手中,淡淡道:「說好的不亂動的。」
年年又是氣惱又是委屈:「不動我怎麼喝?」
聶輕寒道:「我服侍你喝。」
只要能喝到酒,怎麼喝到的年年沒意見,不高興地催促道:「那你還不快點。」
聶輕寒將酒杯送到她唇邊,年年就著他手,低頭啜著酒液,滿足地舒展了眉眼。
聶輕寒看著她一副小酒鬼的模樣,忽然開口問道:「郡主很希望嫁給段世子嗎?」他的語氣幾乎聽不出什麼情緒,一對漂亮的鳳眸卻幽暗下來。
莫名的危險氣息悄悄瀰漫。年年渾渾噩噩,毫無所覺,抬頭眨了眨眼,迷茫地問道:「段世子?」片刻後,她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你是說段琢?」
他沒有說話,目光鎖定她朦朧的眼波。
年年「呵」了一聲,一臉不吐不快:「段琢那種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的狗脾氣,要多想不開才會想嫁給他?」段琢那脾氣,當朋友時有多有趣,當丈夫就會有多氣人。
聶輕寒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一時怔在那裡。酒後吐真言,她的神情不似作偽。所以,她先前見到段琢時,那般欲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