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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按照原文,直到她被他推下懸崖,他都沒有碰過她。
聶輕寒望著她憊懶的模樣,心中繃起的那根弦忽然鬆動了:他從前怎麼沒發現,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這般毫無防備的模樣。
他沒有作聲,俯身拿起薄被,將她蓋得嚴嚴實實,一絲春光都不露。
年年拒絕,掙扎著伸出手來:「熱。」
他重新蓋好。
兩人正當拉鋸,外面珍珠不安的聲音響起:「姑爺,郡主,臨川王世子前來道賀。」
年年徹底清醒過來了:按照劇情,段琢會在今日上門「賀喜」,她難捨舊情,令男主徹底寒心。結果,她都等睡著了,段琢還沒出現,還以為劇情出錯了呢。
還好,好戲總算上場了。
第4章 【前任vs現任】
前院的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喧囂散盡。院中喜慶的紅燈籠滅了大半,銀白的月光照在門窗處,將遍處皆是的大紅喜字籠上一層柔光。
「這邊。」
「抬進來仔細些。」
「小心,別砸著腳了。」
聶輕寒從屋中走出,便看到個腳夫吃力地抬著幾個沉重的箱籠進來,在一個穿著綢衣的小廝指揮下,將箱籠小心地放下。
段琢玉冠束髮,革帶圍腰,穿一件墨綠灑金繡紅杏鬧春輕薄絲袍,星眸含光,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地抱臂站在院中,打量著小院環境。
見到聶輕寒出來,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吩咐道:「把箱籠開啟。」
小廝高聲應下,拿了鑰匙,一一開鎖,開啟箱蓋。在場眾人頓時都倒抽一口氣。
但見箱中一層層整整齊齊地擺著無數小小的銀元寶,一眼看去,不知有多少個。銀光晃眼,這幾個箱籠,怕不是價值數萬兩銀子?
琥珀驚得說話都結巴了:「段,段世子,這……是何意?」
段琢微微一笑,眼波橫流,原本便動人心魄的容色越發懾人:「我與郡主相識一場,送點添妝也是應有之義。也免得她日後為些許阿堵物煩憂。」
屋中,年年在珍珠的服侍下穿戴整齊,走到門口,恰聽到這一句,差點繃不住表情:誰家送添妝直接送這麼多銀子的?這個心思刁鑽的,分明在打聶小乙的臉,諷刺聶小乙養不起她這個嬌貴的主兒。
多少年了,這傢伙始終是這副德性,當著和尚罵禿驢,想一出是一出,比她還要任性妄為。
是的,外人不知,她和段琢其實是自小相識,稱得上青梅竹馬。
段琢幼時,生母燕夫人的孃家濟寧侯府被人告發私通羌人,以謀逆重罪下了大獄。他父親臨川王恐懼不已,為避免延平帝的猜忌,不惜對嬌妻幼子暗下毒手。
燕夫人和段琢僥倖逃得一命,為了躲過臨川王的追殺,燕夫人將段琢扮作女孩,一路南下逃命,機緣巧合躲進了順寧郡王府。
段琢自幼身份尊貴,養成了目中無人,喜怒無常的閻王脾氣;年年則是嬌生慣養,被寵壞的嬌縱郡主。兩人第一次見面,便如針尖對上麥芒,明爭暗鬥不絕。
幾年下來,不打不相識,兩人感情反而好了起來。後來濟寧侯府沉冤昭雪,段琢回到京城,恢復身份,鞏固地位,重奪世子之位,一待塵埃落定,立刻稟了延平帝,親自來靜江府求親。
京城的歷練似乎沒叫他的本性改變不少,他始終還是這般咄咄逼人的欠揍作風。
不過,年年很滿意。只有這樣的段琢,才能配合她激得男主起殺心。畢竟,在世人眼中,若不是意外,她原本是要嫁給段琢的。但凡有些自尊心的男人,哪怕不喜歡她,又哪能忍受這樣的羞辱呢?
外面,琥珀感激地道:「段世子費心了。」
年年有些好奇聶輕寒的表情。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