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5 頁)
容叩首,躬身退下。
來喜急匆匆走來,差點與謝容撞了個正著,慌慌張張地向謝容告了聲罪,就進了門。
走出幾步,仍能聽見養心殿內的話聲斷斷續續地傳來:“張太醫去看過了,傷勢不輕,人還沒醒呢。”
謝容嘴角掛了個冷笑,提步離去。
┉┉ ∞ ∞┉┉┉┉ ∞ ∞┉┉┉
初夏將至,恭國京都上空滾過幾場雷雨,沒掃去陰霾之氣,反添了燥人的燠熱。久不見日光,縱使養心殿內薰香不斷,但仍悶出了股嗆人的黴氣。難得一日,天光乍晴,岑睿下朝回來便見著來喜和徐知敏抱著一摞一摞書冊,攤在後苑石臺上晾曬。
“你們倒是有閒心。”岑睿看他們曬書曬得有趣,自己也上前去搭兩把手,還沒碰到手邊就被徐知敏擋了下來。
徐知敏笑道:“陛下還是歇著去吧,這段日子一直忙著削賦與帝陵案,好幾宿沒睡好了。”
岑睿捧著木缽,靠著枇杷樹坐在蓮池邊,懶洋洋撒著魚食:“我也就是出張嘴,實事還是秦英與謝容他們做,又累不著我什麼。哎,小心!”
徐知敏嚇了一跳,抬起蓮足往那旁邊一挪,撿起落在地上的紙片一看:“好似是隻紙疊的硯臺。”
來喜探頭一看,插嘴道:“這不是首輔大人疊給陛下的麼?這有好多呢,小狗、小豬、紙扇子,陛下最喜歡的是那隻小貓,寶貝似的……”
“咳!”岑睿重重咳了聲。
“……”來喜速度驚人地蹲回了角落裡。
岑睿的魚食快喂完了,正要起身去書房批摺子,宮人通報魏老來了。
“喲,陛下好愜意。”魏老爺子一踏足後苑就東張西望,眼睛落到連池子裡,眼露精光:“咦,這不是小傅的那條肥鯉魚麼?怎麼還沒被吃了?”
魚尾一拍,肥鯉魚憤恨地甩了他一臉水珠子,魚也是有尊嚴的!
小傅?岑睿的耳朵癢了癢,問道:“老爺子來見朕,就是來討魚吃的?”
魏老裝模作樣地哀聲嘆氣,往池子邊一坐:“老臣是心疼自己家的孫兒……和那個同樣不長進的門生啊。您說好好的一個文臣非要顯擺什麼身手,顯擺就顯擺唄,還分不清你眾我寡的形勢,被砍了一刀到現在還臥床不起。”
“您老有什麼話直說吧,是要朕賞些什麼給傅諍?”岑睿避開他的**湯,直接了當道。
魏老爺子一拍大腿:“哎嘿,老臣就是欣賞陛下這份爽快。唉,其實做官做到他那個位子,啥都不缺,就是吧……缺份體面。”嘆了口氣:“老臣也是掏心掏肺和陛下說了。傅諍那孩子出入官場時和秦英差不多的年紀,也是差不多的傲氣熱忱。這些年沉澱了心性,磨光了稜角,名與利對他來說早不在乎了。可他不在乎,別人在乎啊。踩低逢高是世人惡習,卻也是常習。陛下收了他的權,臣明白,但老臣想求陛下得空,便去看看他,這份面子可比金銀實在多了。”
岑睿盯著池裡遊動的鯉魚,反覆碾著那一點魚食,半晌道:“朕明白了。”
想說的話送到了,魏老惦記著和人約好去遛鳥,起身告退,離去前看了眼結滿黃澄澄果子的枇杷樹,奇道:“這是陛下新種的?”
“哦,是個……故人送的種子,閒來無事就種了。”
“那位故人當真有心,”魏老無意道:“老臣在江陰時聽人說到,枇杷寓意吉祥,送陛下種子的人定是希望陛下平安喜樂一生吶。”
“……”岑睿手中的木缽子滑入了蓮池,漾開層層漣漪。
┉┉ ∞ ∞┉┉┉┉ ∞ ∞┉┉┉
晚風滯緩,輕搖下枝頭花蕊,灑了一路潔白如雪。夜色初降,宜平裡靜得安謐,唯有簌簌落花聲摻在風中,輕而碎。偶路過一戶高門大宅,婉轉飄來絲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