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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捷的兵部尚書在神不知鬼不覺間被人種下了屍蠱。尚書大人站在船頭,遙望水闊山高的南疆大地,心潮澎湃地直舒胸臆“我來過、我見過……”。“噗滋”,餘下的話和他自己,就地化作了灘屍水。
後來他衣冠冢前的墓碑上,小侍郎很厚道地補充了剩下的一句“我征服”,算是慰懷了連南疆一寸地都來不及征服的尚書大人的在天之靈。
酒醒後的孝文帝鬱悶了幾日,遂下了道禁令,從水陸空三方,徹底將南疆封殺在恭國西南角落裡。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張掖注意到她神色怪異之處,只當她也曾聽聞過此術的厲害,勸慰她道:“這僅是我的猜測,你也不必太過擔憂。南疆人施蠱,必是對方極大地冒犯衝撞了他們。以傅大人處事的謹慎周密,沒多少可能會招致此橫禍。”
岑睿吐出漱口的茶,慢吞吞道:“誰說的?”
張掖看她,岑睿木著臉道:“整天受他衝撞的我就特別想給他下蠱啊!”
“……”
今時,張掖已升為太醫院的右院判,左院判年事已高,每日裡最大的愛好就是抱著藥罐和小御醫們吹牛。故而,即便岑睿有心留他再多問兩句,見他眼神偶有飄忽,便放他回去忙活了。
張掖掩上內殿的門,不出意外地與等候的傅諍迎面相逢,張太醫溫溫和和道:“陛下受了點撞傷,現下行了針,睡下了。首輔大人不妨晚些時候再來看望。”
傅諍擔任首輔的第一日,就將岑睿身邊人的底細摸了個底朝天,訝異地發現身為皇子的岑睿人脈關係簡單地可謂是乏善可陳。沒有與大臣的私教,沒有與世家的走動,親近的就兩個人——來喜和龍素素。甚至進宮後,偌大一個養心殿裡伺候的宮人也少得可憐。岑睿稱不喜太多人在眼前轉悠,這也好,人少眼線少。
可這個張掖……
傅諍摸過他的底細,官藉上寫的是荊州人氏,表面上與自幼生在清水郡的岑睿毫無交集,可小皇帝明顯對他有種異於常人的信任。傅諍不知,這是妥還是不妥,所以至今也沒有對這名太醫有所動作。
思緒回到岑睿傷勢上,傅諍一聽撞傷,即知是岑睿從馬上跌下所致。騎術不精,也敢貿然上馬,是該誇他膽氣可嘉還是該罵他有勇無謀?
傅諍立在內殿門前,前後抉擇下,決定暫且饒岑睿一個好覺,來日再教訓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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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登基以來第一次休朝,沒有風聲走漏,那是不可能的。
各黨各派的大臣們私下裡舉行了幾次聚會,皇帝陛下患疾,他們聚會的名頭就由各類宴會變成了各類“議事”。朱雀街上交通總堵塞啊,議一議;後天上朝朝服搭配什麼香囊啊,議一議;這個月京城又丟了幾隻雞啊什麼的,也要議一議……
郊外留園裡徐氏一班老小這次的議事主題是:長公主究竟對徐二公子有沒有意思!順便討論下,皇帝遇刺究竟和燕王殿下是否有關。
後面那項不太重要,在開始就被當朝宰相也是徐氏家主輕鬆一句帶過:“這還用說麼?”
眾人紛紛表示,用腳趾頭都不用想的,除了燕王還能有誰啊?
當事人徐立青並不在場,徐二公子是個文藝的憤青,簡稱文青,很瞧不慣自己家族裡乃至朝廷上的勾心鬥角。雖然此次在徐師的脅迫下,憤世嫉俗的徐立青主動去勾搭了公主岑嬛,但不代表就此扭轉了他的價值觀,於是這回他依然帶上筆墨紙硯躲得遠遠的。
論了小半日,大家達成了一致意見:公主還是對二公子是有點意思的,但金陵王礙於陛下和燕王的猜忌,也許不敢締結這門婚事。
徐師捧茶冥神靜思了會,道:“你們覺得,陛下和燕王,誰更可靠些?”換個說話就是,你們看日後這江山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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