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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爺子深感白白浪費了一腔感情,擦乾眼淚,再接再厲地轉戰傅諍所在的御書房。人沒進去,碰上從裡邊出來的徐相爺。
徐師笑容滿面:“魏老年事已高,怎不在家好生休養啊?”
你個小兔崽子,你爹和我打對臺時,你還在家吃奶呢!
魏老爺子瞪他,徑自往書房走。
徐師咳了聲,露出個賤兮兮的表情:“陛下受了重傷,首輔正在氣頭上,剛才還在痛斥令孫呢。小輩勸魏老這個時候還是別進去求情了,小心適得其反哪。”
哎嘿!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了啊!老爺子橫眉豎眼:“老朽只有一個嫡親孫子,自然寶貝得緊。比不得徐大人兒子多,送上龍床一個還有第二個。”
徐師臉黑了。
嘴上逞了能,魏老哼了聲,使勁搓紅眼眶,嘴一癟,哭喪著臉進了書房。
哭回來的成果是老爺子一回府病得臥床不起,翹首顧盼的朝臣們奔走相告,這回啊,魏家是真栽了嘍。
朝上風雲暗湧,京城之內亦再起事端,一夜之間京兆尹額頭的皺紋添了數條,城郭下一家三口集體發了高燒,疫病入京了……
猶如一場燎原之火,由一家到兩家,再至整個京城的外圍籠在揮之不去的陰霾之下。街上冷清空蕩,沿街宅院皆是門戶緊閉,連蚊蟲螞蟻都似絕跡般。偶有動靜,也是微弱的哀哭聲。
京醫署在內外城的隔離處設了病遷坊,將沒未病入膏肓的病人們安置在內。署內郎中們向家中交代好了後事,抱著藥箱入了病遷坊,再不得出去。
內城百姓們若非必要,也減少了出行。不得不處理公務的六部官員每天上朝,抬頭望著京外燒埋屍骨的滾滾黑煙,甚是心酸,這多出一日門,說不定自己離陰曹地府就又近了一步。也有人打了假條請假休養,傅諍看了眼,徹底讓他在家休到了老。
疫情雖得到了控制,但久久尋不到病源與根治之法,街頭巷陌漸漸傳出了冤魂作祟之說。沒有安全感的京城百姓一傳十、十傳百,竟也傳得有鼻子有眼。道是在瘟疫發生之前,有個走夜路的人在京郊帝陵旁撞見了一大一小兩個黑影,大的是個身著宮裝的長髮女子,腳下汪著灘鮮血,抱著個男嬰哀怨啼哭。接二連三,好幾人紛紛稱也見過類似情景。
京兆尹抓了這幾個影響和諧穩定的傳播者回來,一審,皆說得煞有其事。傅諍得知,命人查了那些人的底細,並無可疑之處。
新帝只有一個妃嬪,沒有子嗣,便有病急亂投醫的人尋根覓跡,尋到了先帝的妃嬪身上。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出了冤魂的身份——先帝的嫻妃。
這個嫻妃是因難產去世,孩子還沒生下來一口氣沒掙上,撒手人寰了。據說嚥氣時血崩如流,大半個身子浸在鮮血之中,青腫的眼睛瞪得渾圓,當場嚇暈了去探視的徐貴妃。
一個意外去身亡的妃嬪為何有這麼大的怨氣?
人們不禁將輿論焦點放在最終繼承帝位的新帝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三更中的一更!等會送上第二更!!!!!
【貳伍】心亂
皇權爭奪這檔子事上演了幾千年;殺個兄弟弒個父什麼的不算稀罕。可你搶皇位不要緊,連累了無辜群眾就不對了;是吧?
生活在瘟疫陰影下的百姓們看著皇城;怨聲載道。
閒言碎語趁著風飄入各個臣子們的官宅裡,得到的反應不一。
積極響應者:
“我就說嘛,這瘟疫來得蹊蹺!”
“嗯嗯嗯!”
“還記得上回的‘巳蛇衝馬’麼?老天也看不下去陛下的德性啦。”
“嗯嗯嗯!”
“其實吧;陛下要是給我們加點薪水,好像也沒那麼昏庸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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