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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猜是魏長煙呢?”岑睿笑道。
因為那小子一時半會死不了賊心,傅諍默默在心裡道。
“薑還是老的辣,徐師也不曉得用了什麼手段,逼著秦英娶他的女兒。”岑睿說起就要笑:“似是徐師給他下了個套,秦英那個死木頭起先還是抵死不從,後來謝容對他說了新娘的名字,居然也就從了。”
傅諍摸了摸她的頭,不由惋惜道:“我看那個徐杉是個不錯的料子,早早嫁了人……”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這官是當不成了。
“未必。”岑睿來了點精神,倚著他往上坐起了些:“謝容那小子手段有一套,連騙帶哄,竟說動煜兒有意讓女子參加科舉。這樣一來,即便徐姍嫁了人,以後也是能繼續待在她的大理寺。”
傅諍不置可否,抱著岑睿一會,看她呵欠一個接著一個,奇怪道:“最近是不是太嗜睡了?”
岑睿抿唇,笑而不語。
傅諍怔了一下,眼裡迅速閃過一縷驚喜,而後眉頭一皺,聲音帶上了幾分嚴厲:“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還奔波這麼遠?”前些日子他實在是忙瘋了,對岑睿也疏忽了許多,思及此他不免暗暗自責。
“我問過郎中了,這兩年我身體調養的很好,沒事的。”岑睿好聲好氣地安慰著傅諍道。
傅大人臉黑黑的,小心翼翼地撫上岑睿尚顯平坦的小腹,嘆息道:“有了身孕,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爹爹,什麼是身孕啊?”嘴角沾著白飯粒的傅小棗站在門邊好奇地睜大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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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當日,右相府賓客盈門,一輛又一輛的馬車迎來送去。秦英招呼著朝裡同僚好友,鬧騰一整日,眉目間疲憊依稀。宴至中段,府裡的管事撥開人群匆匆走至他身邊耳語兩句,秦英愣了一下,與前來敬酒的工部侍郎寒暄兩句,一飲而盡杯中酒,低聲道:“東西呢?”
“在偏廳呢,相爺。”
秦英借了個名頭,避開眾人,走至偏廳。長案之上擺著個九鯉檀香盒,長兩尺,寬半尺。秦英啟開它,待展開裡面的卷軸,目光觸及落款時人驟然一震。頃刻,疾步走出廳堂,慌促地問管事道:“送禮人呢?”
管事不明白一向沉穩的相爺為何如此驚慌失態,摸不著頭腦道:“走了有一會吧……”
秦英想也沒想大步朝府門走去,留著管家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喚:“相、相爺,左相大人還等著給您敬酒呢。”
冬夜來得早,天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喜氣洋洋的紅燈籠燒得燭火正旺,三兩片雪花飄在半空。門外行人寥寥,一輛空馬車停在一旁,在府內的熱鬧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清寂。
秦英手搭在門邊,望著昏暗的街道盡頭,久久沉默後嘴角微微彎起,眼裡卻是一片溼潤。雙手相疊,高高舉起,他朝著遠方深深作了一揖……
……
“你奔赴千里就是為了送份賀禮?”傅諍一手撐著竹傘,一手牽著岑睿走在零星小雪裡。
岑睿把手往他袖裡揣了揣,笑眯眯道:“是呀!”
傅諍想說什麼,但看著她臉上滿足喜悅的笑容,最終歸於靜默。
“娘,爹爹!”兩丈外,來喜抱著毛茸茸的傅小棗等在門下,小人使勁朝著他兩招手:“小棗餓啦!”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故事歷時三個月,到此完結了。我本想說一個溫馨安靜的養成故事,但……中途出了點意外,折騰了下男女主。不過可喜可賀,兩人最終還是水到渠成在一起了。
寫到這,其實我特別羨慕小岑子,有一個人陪著她一路成長,雖然有過爭吵,分離與誤會,最後仍然牢牢牽著彼此的手,共同走下去。這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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